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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闻言展颜一笑,交谊都在心间,朗声道:“兄弟去了,哥哥保重。”
“你我早是兄弟,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兄弟千万不成出此大誓。”西门庆急道。
光阴荏苒,拈指间七八日倏忽而过。
吕方虎目含泪,感知西门庆一片拳拳之心,推却不过,只能收了。
吕方点点头,辞了西门庆才行几步,转头见西门庆扔在原地瞧他背影,一时泪洒,翻身归去,到了西门庆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西门庆道:“兄弟如何不作声?但是我那里做的错了?”
世人见西门庆说的逼真,又有冬衣拿了,再者只担搁一日,也不算甚么,便纷繁点头承诺,只吕方一声不吭。
刘二叔听了道:“他们干这一行是其中妙手,还请大郎放心,只是前些日子他们派人来讲,这件事他们金银是不要的,怕有些买卖要与大郎你做。”
看着吕方的身影垂垂消逝,西门庆另有些愣神,也不晓得内心在想些甚么,相随的几个伴当,见他这般,只道西门庆哥哥,公然是密意重义之人。
吕方吃的酣醉,直拉着西门庆的臂膀,也不晓得口中胡说着甚么。
吕方也不答话,只在地上磕了几个道:“吕方愿奉养西门庆哥哥为兄,此生当代,但有调派,只叫人送来只言片语,我吕方非论身在何方,定然万死相随,此言皇天后土为证,如果有半分的推委,定叫我死于万刀之下,身受凌迟之苦。”
“如此,便劳烦刘二叔去请那霍家兄弟,沈钟刺配沧州,定然要过黄河,就叫他们在河中脱手,过后多给谢金银酬谢。”西门庆淡淡的应了一句,在他的心中,沈钟那厮已然是个死人,便就是幸运逃脱的性命,对他也再无威胁。
“哦?”西门庆本来依在桌上的身子,缓缓立直起来,双目量了眼刘二叔。霍家兄弟,都是水贼出身,他们的买卖能是甚么。
随吕方相随的同亲道:“这气候日寒,我们本就路远,如果走的迟了,遇见大雪封路,年时如何回籍?”
笑的刘二叔浑身发凉。
入夜,西门庆大摆筵席。
吕方因为要勾拦回籍,起家告别,西门庆等人都留他再住几日,吕方道:“小弟是甚么样的人物,能得哥哥这般的相待,本应当如同薛大哥普通,奉养哥哥摆布。”
西门庆点点头,明白此中的事理,只拍了拍吕方的肩膀:“百善孝为先,兄弟你要归去照顾老父,我如能能拦你?只是你要有闲暇时,无妨再来找我相会几时,若不得离身时,请人寄封手札也是好的。”
吕方道:“那里是哥哥的错,实在是兄弟我不知该如何做谢。”话到此时,吕方言语间,竟然有些哽咽,堂堂男人汉大丈夫,如何能落泪抽泣,岂不遮羞了威风?可儿非草木,到了至情之时,便由不得你。
“吕方兄弟,你既然奉我为兄,今后我毫不会叫你重蹈复辙,你只要不负我,我决不负你,繁华繁华、高官厚爵但尔所求。
”嘿嘿!“西门庆莫名的笑了。
西门庆仓猝去拦他,问道:“兄弟这是为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