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万茂听了这话,看了一眼祝彪,满脸都是难色。
宾主两边虚礼客气了一番后,扈成拱手向祝万茂道:“朝奉相公,前番说定了的贵庄的祝彪兄弟,与舍妹的婚事......”扈成的脑袋里揣摩着说话,但是揣摩来揣摩去,确是没有很不伤自家颜面,又能让对方接管的话语,只好吞吞吐吐的问道:“您老看......看这事?”
“没吭声又不是他不承诺合股。”
祝虎的话固然只说了一半,就是这一半的话语已经让扈成的神采入死灰普通丢脸了,但是接着祝彪的话让扈成有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受。满腹猜疑的问道:“祝彪兄弟此言当真?”
“少说也得三千贯钱。”
“别先和三弟说,先和爹爹说,做情面要做得大师伙都晓得吗?不然这情面做来何用?又如何能让小叔叔领俺们的情让我们入伙呢?”
“咋了,少了啊?”
王氏生着一张鹅蛋脸,脸孔看得暖和可亲。她听了祝龙的话,微微一笑道:“官人,你说那有吃进肚子里的肉又吐出来的事理?”
王氏想了想,一咬牙道:“舍不得孩儿,套不着狼。你去和爹说,只说你想帮一把小叔叔,我们出四......出三百贯钱,帮着小叔叔去买个官铛铛。”
就在祝虎与他的浑家周氏商讨着如何入股祝彪的贩盐买卖的时候,祝龙与他的浑家王氏也没闲着。祝龙问王氏道:“娘子,你说要如何做,三弟方才会让我们入他的股呢?”祝龙想了想,摸干脆的道:“要不将前番三弟让与我的一百亩地还给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晓得个屁!”祝虎俄然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道:“你还记得客岁吗?后岗那三十亩地,爹本来是要给三弟的,你非要,说那是块风水宝地,非要俺去和俺爹说,要爹也分个我们十亩,厥后俺爹也怕大哥和俺说俺爹偏疼,没体例,将那三十亩地三一三十一,俺们兄弟三人一人十亩,三弟又是个记仇的主,到嘴的肉让你给搅黄了,他如果想起那事来,他会让俺们入一股吗?”
“三百贯还少啊?”王氏一脸心不甘情不肯的模样道:“一亩地也就五十贯钱,如果给很多了,那我们不亏蚀了?再说了,小叔叔那盐制得咋样还不晓得呢?如果不能挣钱,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俺不是亲口尝了也不信。”
“是啊。”
“这事持续!”祝彪俄然站起家来,截断了祝虎的话道:“扈成哥哥,小弟这边彩礼已经筹办好了,只是比来为了点噜苏的事,忙的昏入夜地。如许,三今后,小弟亲身上门纳证。”
“官人,你方才不是说小叔叔想买个官吗?”
祝龙赞叹道:“三弟制的那盐俺尝过了,比起细盐,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比起青盐,那毫不减色啊!”
“那......那再加一百贯。”
“小叔叔真有这般短长?能将粗盐制成青盐普通?”王氏一脸不信的道。
这类对于两个家属而言,比较正式的拜访,祝家庄的庄主祝万茂是要亲身出来陪客的。既然祝万茂都出来陪客了,那祝龙祝虎另有祝彪天然也要出来向陪。
“见,当然得见,她想探我们的口风,我们还想听听她的主张呢。”
“对对对,”祝龙连连点头道:“还是娘子足智多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