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府领着华州府兵马督监与兵士三百余人,来到观前上马,世人保护着贺知府进了云台观。客帐司朱武大呼一声:“只请知府相公入内,闲杂人等,一概止步!”
那太尉不敢说话,只是用手指东指西。这个推官见多了官员,普通的官员都是指画,从不说话,说话掉身份。祝彪见了指画,怕暴露马脚,指着那推官的鼻子喝道:“我家太尉是天子前近幸大臣,因公抱病,你们家知府是个甚么东西,竟敢不来拜见!”
推官的话一出口,祝彪与朱武就明白他的企图,还是在验明真假。但是他们二人都不知,向来有没有推官看金铃吊挂的先例,如果在这上面弄巧成拙,暴露了马脚,那就大事不妙了。
推官看了看朱武,没有说话。祝彪上前一步,靠近那推官,搓了搓手指,笑眯眯的问道:“但是能够看,只是不知有没有——”不消说,祝彪这是在索贿。想来,不管如何说,索了贿给你看看,也就合情公道了。
众兵将只得站得远远的,贺知府单独一人上前拜见太尉。
怕只怕这个老道识得宿太尉,故而只说太尉途中抱病,让轿夫把暖轿抬进了道观才歇下,由客帐司(祝彪与朱武)扶进了官署。
进了官署,客帐司朱武一副官威,指着观主问道:“太尉奉当今圣上的圣旨来降香,华州府的官员一个不见,为何这般骄易啊?他们是不将圣上放在眼里,还是不将我家太尉放在眼里啊?”
推官一面连连承诺,一面和衙役一起敬酒。
虽说此人都是假的,但是这些衣物、仪仗、旗号那都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一个小小推官如何辨认得真假?
朱武喝道:“你个小小推官,那有看金铃吊挂的资格!”
那推官赶快奉上一吊钱来到祝彪的手里,祝彪看了那推官一眼,又瞧了瞧身后他身后的朱武,意义不消说,推官想来也明白。
客帐司朱武道:“我家太尉病势沉重,快叫你家知府来,早早的降香了,我家太尉也好安息。”
推官又奉上一吊钱给朱武,朱武收了钱今后,祝彪出来禀了然太尉,取来了钥匙。
推官赔笑道:“小可孤陋寡闻,只想看看金铃吊挂,不知有没有这个幸运。”
林冲、杜壆、卞祥、杨志从两边杀了出来。
在观内华州府兵马督监与官兵还不知如何回事,只见一帮子衙役官兵提着兵刃向本身杀了过来,一下子都懵圈。不一会儿的工夫,有一半被砍翻,另有一半向观外四散奔逃。冲出观的军士碰到武松、石秀带着守在观外的兄弟四下赶杀,杀得干清干净,一个不留。
祝彪道:“你没瞧见我家太尉病了,如何能吃得你的酒!”
祝彪翻开锁,从柜子里去处金铃吊挂,给推官过目,只见这金铃吊挂乃是用七宝珠嵌成,公然不假。推官不但瞥见了金铃吊挂,还瞥见了珊瑚、玛瑙。翠玉无数,浑金架子中间吊着盏红纱灯笼,真是官方的罕见奇物。
此时武松已在云台观门前。祝彪又暗中叫来石秀,帮手行事。另换戴宗改扮虞侯。
那推官忙答道:“我家知府相公是当今蔡太师的门生,只因梁山贼寇啸聚少华山,图谋攻打华州城,不敢擅离,以是先派小的来献酒,知府相公随后便到。”
贺知府哈腰拱手道:“未曾接到近报,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