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把富安、陆谦的头都割了下来。
一个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一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晓得我们真完整了此事。”
…
林冲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得踢开石头,挺着花枪,左手拽开庙门,大呵一声:“泼贼那边去!”
转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
钻进破屋,看了看已灭的火盘,拽出一条絮被,林冲深思:“怎地好?”
把被卷了,花枪挑着酒葫芦,还是把门拽上,锁了,便向那山神庙走去。
林冲踏着瑞雪迎着北风飞也似奔到草场门口开了锁,入内看时,悄悄叫苦——那两间草厅已被大雪赛过了!
把刀搠在地里,将三小我头发结做一处,提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再穿了白布衫,系了胳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喝尽了,提了枪,便出庙门一起向东……
又一个道:“我们回城里去罢。”
将差拨戳身后,又将差拨的头割下来,挑在枪上。
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抓枪横扫,就将陆谦打翻在雪地上!
林冲得知这个动静以后,找到柴进道:“非是大官人不留小人,只因官司追捕甚紧,排家搜捉;倘或寻到大官人庄上,犹恐负累大官人不好。既蒙大官人仗义疏财,求借林冲些小川资,投奔他处居住,异日不死,当效犬马之报。”
想起离这半里路上有一古庙能够安身,林冲暗道:“我且去那边宿一夜,比及天明,再作理睬。”
自此林冲便在柴进的东庄上住了五七日,不在话下。
又一个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想走那边去?”
林冲渐渐坐起,道:“哎!一言难尽!”,然后林冲就把火烧草料场一事奉告给了柴进。
此中一人道:“这条计如何?”
……
陆谦哭道:“不干小人事,太尉调派,不敢不来!”
先取下毡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又把早有五分湿了的白布衫脱将下来和毡笠一起放在供桌上,然后把被扯来,盖了半截下身,以后一边喝着葫芦中的冷酒、一边啃着硬冷的牛肉。
翻身返来,陆谦才跑出去了三四步!
那一个道:“这会应已烧个八分熟了!”
陆谦乞道:“饶命!”,倒是一步也迈不开!
……
一个应道:“幸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回到京师,禀过太尉,保你二位做大官!”
把枪搠在地里,林冲用脚踏住陆谦胸口,呵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无甚么仇恨,你如何这等害我?”
三人都惊呆了,乃至于连腿都迈不开!
那雪越下越大,林冲身上薄弱,当不过那酷寒,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跄跄不知走了多久多远,被一股狠恶的北风一吹,林冲跟着那山涧边倒了!
等林冲再展开眼睛,看到的恰是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