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格尔泰道:“即便如此,我与右帐同宗本家,说不得他会放我左帐一马,大不了年年朝贡罢了!?”
林落凡道:“右帐王庭若念同宗本家,现在何故起兵来犯。何况自古军臣降得,你可问过你的公主殿下愿降否?若殿下不肯降,你却降了,你岂不是不忠君臣之事?难不成你亦有谋逆之心,早就想降了右帐不成?”
阀婀娜心中道:你可害得我好苦啊!当下幽怨地看了一眼林落凡道:“如此说来,林长老只是空放其言了?”
萧克身为大汉朝四大王将,自不会受得左帐将领的威胁,他头也不回,伸手牵了马渭的手,步子倏快,每走一步,竟然在世人的眼中留下了三四道残影,身形快得令人匪夷所思。
庆格尔泰面朝阀婀娜突得一跪,叩首说道:“公主殿下既下决计,老臣自当尊命行事,若生贰心,六合不容!”
帐帘被萧克快速身形所带出的一股巨风掀了开来,帘布的底端陡得向上飞起,又被甩鞭普通抽了返来,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帐中那里另有得萧克与马渭的身影?只余了那帘布兀安闲那边颤栗不止且垂垂安静下来……
林落凡道:“我看将军年纪一把,但却如此痴愚,竟说出这么……这么……贻笑风雅的话,如何不笑?”
林落凡面现谦色,对着庆格尔泰施了一礼道:“此一战,将决定左帐与我荒族存亡,望老将军重整左帐军心,明日来战,定杀得右帐落荒而逃……”
林落凡道:“庆老将军,公主殿下情意已明,我倒是但愿将军能重振军心,不忘方才之言才是!”
庆格尔泰一脸的残白,亦不知心是多么的滋味儿。又是过了半响儿,他才是回过神来,指着林落凡道:“你,你,你……我左帐王庭的万千子民真要亡于你手了!”
庆格尔泰心中生了豪气,哈哈笑道:“我这便归去,备练兵马!与那右帐决一死战!”话音才毕,他便一垮腰间蛮刀,侧身闪出营帐,想必是去清算军队去了。
庆格尔泰神情一凛,自有一股甲士之威,他大声赞道:“好一句何其幸哉也。林小弟当真是脾气之人,一语道破了甲士之高傲!我平生交战,若死在这疆场之上,当是死得其所,何其幸也!就为这一句‘何其幸也’,我庆格尔泰便要倚老卖老,交定你这个小兄弟了!
林落凡剑眉薄唇,双眉微微皱在一起道:“庆老将军何故出得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