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面现谦色,对着庆格尔泰施了一礼道:“此一战,将决定左帐与我荒族存亡,望老将军重整左帐军心,明日来战,定杀得右帐落荒而逃……”
林落凡道:“右帐王庭若念同宗本家,现在何故起兵来犯。何况自古军臣降得,你可问过你的公主殿下愿降否?若殿下不肯降,你却降了,你岂不是不忠君臣之事?难不成你亦有谋逆之心,早就想降了右帐不成?”
庆格尔泰怒道:“好个黄口小儿,牙尖嘴利。我庆格一脉奉养左帐可汗百年,岂是你这小人说白便是白,说黑便是黑的?若公主殿下不降,我庆格尔泰唯有以命相报,又哪敢生出如此谋逆之心?”
林落凡剑眉薄唇,双眉微微皱在一起道:“庆老将军何故出得此言?”
林落凡不说此话倒也罢了,他话音未毕,只见庆格尔泰满身抖如筛糠,老泪纵横地说道:“你还敢问我何……何……出……此言!?我们如果败北,大汉朝尽可出师北伐,收下全部东部草原,而这统统皆是因你而起。天要灭我左帐,天要灭我左帐啊…….”
林落凡哈哈大笑起来,神态间略显放肆,一时候竟将庆格尔泰震住。
林落凡道:“我看将军年纪一把,但却如此痴愚,竟说出这么……这么……贻笑风雅的话,如何不笑?”
庆格尔泰道:“即便如此,我与右帐同宗本家,说不得他会放我左帐一马,大不了年年朝贡罢了!?”
阀婀娜亦是看出林落凡三言两语便是重振了庆格尔泰将军大志壮志,帐中所立军士亦是被他说得血脉喷张,豪气千里,恨不得现在就与右帐对战而死,杀个痛快。她的心中略有欢乐,但面上倒是涓滴未曾闪现出来。侧目睹身边的两名侍从,哈欠连连,眉头一皱,说道:“时候也是不早了,大师也都速速归去歇息去吧……”
庆格尔泰心中生了豪气,哈哈笑道:“我这便归去,备练兵马!与那右帐决一死战!”话音才毕,他便一垮腰间蛮刀,侧身闪出营帐,想必是去清算军队去了。
庆格尔泰一脸的残白,亦不知心是多么的滋味儿。又是过了半响儿,他才是回过神来,指着林落凡道:“你,你,你……我左帐王庭的万千子民真要亡于你手了!”
庆格尔泰道:“你且说说,我怎地就贻笑风雅了,说得对,我给你叩首认错,说得如果错了,休怪我左帐明天以多欺少,本日定毙你于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