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恩梵吃罢后又等了半晌,小瘦子才终究停了手,分外满足的叹了口气,懒懒瘫在了椅子上,舒畅的眯起了眼睛。
不过这么说来,若真是迷恋美色以公主府的权势自也不缺仙颜的女子给他,他又何必非要寻到这后宫里来?更莫提陆采女也算不得甚么绝世美女。叶修文此举,除了为“情,”又能是为了甚么?恩梵一时猜疑了起来。
反观叶修文,虽说也是以大病一场,几近要丢了性命,可到底也没像他这会说的一样,“身不由己”的随之而去,反而等病养好后,还是借着叶修武被过继的事重回了朝堂,乃至过后另有很多报酬他可惜,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丢了太子之位。
戌时三刻,城内北街。
小瘦子撇了撇嘴:“我还一向觉着他挺聪明呢。”
也不知是不是在用心奉迎,总之掌柜的再出去上菜时便被小瘦子的滚滚不断深深佩服,与他相见恨晚的谈了好久,乃至最后为了这鸭子应当“明烧”还是“暗烤”能争辩了起来。
恩梵对两人说的内容倒是听不懂,但听了这大半天倒是不由的饿了起来,直到最后,光彩光鲜,枣红色被片成了柳叶状的鸭肉呈了上来后,便更是食指大动。
小瘦子倒还是还是的没心没肺,低头端起茶盏来浅浅了啜一口,便嫌弃的放了下来,开口道:“还不如叫店家上白水来。”
真要说来,这事何止有违纲常这么简朴,陆采女固然进宫几年却连承元帝的面都没见过,身份也只是个散阶的采女,连个品级都没有,但莫说她是采女了,就算是宫女,一朝进宫,就也算是天子的女人,承元帝后宫中的一分子。叶修文与亲舅的女人有了私交,往轻里说这违天理背人伦,往重里说,就已算得上大逆之罪,毕竟承元帝不但是叶修文的母舅,更是他的君主。
“算了,不提他。”本来也没有全然希冀叶修文,恩梵摇了点头,不欲多谈:“花鸭怎的还没上来?”
恩梵双眼弯弯,也打趣般应了:“好”
恩梵、小瘦子,与叶修文三人,现在正坐在卖杏桃花鸭的老店包间内,一面沉默等着上茶上菜,一面各怀心机,相对无言。
第十七章
在吃的题目上,恩梵倒是一贯都很佩服小瘦子的口味目光,加上她本来就是要宴客赔罪的,这会倒非常受教的点了头,共同的听着小瘦子从鸭子来源,到烤炙的火候,到片鸭的步调,乃至于最后享用的要蘸的酱汁都一一先容了出来。
小瘦子这才缓缓站起家来,慢悠悠的净动手,才想起了甚么普通道:“刚才就想问来着,恩梵你干吗送那副字?福郡王获咎你了?”
这倒真是让恩梵思疑起了帮叶修文值不值得,如许的人,真能斗得过福郡王吗?
虽说本来是想提示他,也免得如上一回一样年后便被福郡王发明,私交透露,可这会恩梵却忽地不想再说甚么,三人又坐一阵,烤鸭还未上来,叶修文便借着家中担忧的名头出言告别,恩梵与小瘦子也不禁止。
恩梵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只是这时却不焦急,闻言只是笑着回礼客气了几句。倒是小瘦子,这时忽隧道:“我这一次就权当没看到了,只是这类事到底有背纲常,叶表兄还是该当断则断才是!”
这也难怪上一世事发后,饶是高宜公主各式求肯,乃至推说陆采女身带迷香将大半的罪恶都推到了已死的陆氏身上,皇叔也自此对叶修文厌之入骨,见都不肯再见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