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好笑的笑话普通,忍不住放声大笑。
想到这里,阮小二厉声喝问道:“你跟俺说实话,刚才屋子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肤白胜雪,皓齿丹唇不说,一笑一瞥间更是充满着妖娆魅惑,便是阮小二这般向来对女色不感兴趣的人,有那么一顷刻,也竟然是看痴了。
阮小二回过身来,嘲笑道:“安神医勿怪,非是小人孟浪,实在是尊夫人,实在是,过分……”
阮小二丛怀中摸出一把尖刀来,拿在手里掂着,“不说是吗?”
安道全医术通神不假,但他毕竟不是神,而只是个浅显的人。财帛动听心,安道全也不能免俗。面前一堆金灿灿白花花的光芒,让他再也坐不住了,收起了之前对阮小二的成见,拱手见礼道:“尊驾这般奢遮,真是羞煞了小老儿。只是此去梁山,一千余里,安某只恐医术不精,反误了事,是以心下也是好生难堪。”
石秀叹口气道:“俺排行第三,因平生性直,见不惯不伏侍,赶上了总要脱手,是以都叫俺是冒死三郎。如果哥哥不弃,就直接称呼俺三郎吧!”
阮小二点点头,举起碗来,“三郎,干!”
石秀意动道:“那哥哥等俺归去和叔父筹议一下可好?”
李桂偷目睹到阮小二神采不善,心中惊骇更甚,只能是一咬牙又道:“豪杰如果能饶了小的一条狗命,那小的愿让家姐奉养豪杰摆布。”
“李巧奴,给我开门!”
阮小二踌躇了一下,道:“非是俺恩将仇报,想要拉石兄下水,实是当目前局闭塞,民不聊生,凭着兄台的本领,上山聚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哉?”
李桂眼中带着犹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阮小二又举起碗,“如此,那俺就等三郎你的动静了。”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李桂,这会儿也认出了阮小二来,一张俊脸吓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满眼惊骇地看着阮小二。
“这个……”
阮小二擦拭着嘴角又道:“现在这个世道,压根就没本分人的活路!三郎如果信我,便随我上山,哥哥保你比现在活得萧洒!”
阮小二上前见礼道:“小的见过安神医,代表我家仆人给你问好。”
“啊?”
阮小二如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俩是如何勾搭上的?”
阁房的门,从内里闩住了,将安道全拦在了门外,也让他的火气腾的一下子窜了上来。
好轻易止住了笑,阮小二这才又道:“你去奉告阿谁张旺,让他明天早晨过来!”
两人撞了一下,各自抬头喝干。
安道全手脚并用,却也撞不出来,脸上青筋暴起,明显已经愤怒到了顶点。
两小我吃罢了酒,就在酒坊门口道别。石秀自回家去和叔父商讨不提,阮小二探听着门路,来到了槐桥下安道全的医馆外。
安道全这才放下心来,捻须点头道:“如此这般,那安某也需筹办一番,安设好了家小,方能成行。”
阮小二也不说话,待安道全走远以后,便奸笑着抓起了李桂,走了出去。
安道全约摸有四十岁高低,面白须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正在医馆外晾晒草药。
阮小二瞧出了点门头来,笑呵呵的上前问道:“安神医,要我帮手把这门踹开么?”
阮小贰内心自有筹划,但也懒得和他多说,只是道:“如果这件事你办好了,那俺就饶了你这条狗命。但如果你敢跟俺打草率眼,就别怪俺到时候把你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