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皱着眉头问道:“那你想过没有,或许知县相公此时正巴不得我等去劫狱,好借此一网打尽。我敢断言,此时县衙大牢,定然防备森严,别的不说,只那雷横一人,便与我不分伯仲,其他守卒如何对付?再有,学究孑身一人,无牵无挂,可宋家村朱家庄这两大师子老弱妇孺又该如何安设?”
吴用却兀自不觉,捻须又笑道:“至于晁盖那边,便由小可亲身走一趟,定要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那晁盖入彀!”
但是,等吴用到了东溪村,神采就不自发地暗淡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前两天在这里的不痛快。此时的他,还不晓得宋江吃了闭门羹。本想着以他和晁盖多年的友情,断不至于被拒之门外,只要给他机遇,依他对晁盖的体味,定能说动他去劫狱。
朱仝在旁,只感觉腻味,冷冷道:“如果如此,我便回家中清算一下,等待学究的好动静了!”
信心满满的在宋太公和朱仝面前打了包票,却连人都没见到就灰溜溜地归去,这分歧适吴用的脾气。因而,他便丛腰上解下防身用的两条铜链来,咬着牙抡圆了胳膊,朝着大门重重砸了上去。
宋太公本来还对朱仝有些观点,闻言多少也明白了过来,叹口气问吴用道:“莫非,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
晁忠闪身避开了,脸上挂着嘲弄道:“传授的大礼,小的可受不起。我家仆人说了,他就是个没出息的村夫莽汉,你倒是个做大事的,道分歧不相为谋,还是不见为好!”
毕竟是七窍小巧的智多星,这一回又是他赌赢了。
门内,终究还是不出吴用所料地传来了晁盖的声音,也让他一向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归去。
宋太公拱手见礼道:“为犬子之事,辛苦传授驰驱了。请人办事,自不能白手上门,老朽备下这百两纹银,以供先生利用,若不敷时,再与我说。”
吴用笑道:“尊翁莫要多心,据我所知,公明哥哥与那林冲之间,并无友情,也断无能够因为他冒这般风险。但想要寻个安稳的落脚之处,那林冲便是与此事无关也有关了。”
朱仝点了点头,“倒也并不罕见,只是梁山贼酋林冲,前些日子还几乎命丧我箭下,又如何肯冰释前嫌让我等上山?”
晁忠冷哼一声,“传授如果情愿跪着,尽可去别处,晁家门前,比来野猫野狗的太多,怕扰了传授的雅兴。”
厅堂上,晁盖阴着脸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吴用,淡淡道:“传授这般哭闹,就不怕丢了斯文失了体统?”
一句话说完,吴用便再无踌躇,朝着晁忠身边的棱角便狠狠撞了畴昔。
是夜,吴用就更加不客气的在宋家庄歇下了,趁便又笑纳了宋清奉上来的一个丫环。次日一早,神清气爽地吃了早餐,便取路往东溪村行去。
吴用倒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跪爬着到了晁盖的身前,泪如泉涌普通止不住地哭诉道:“前些日子,得知哥哥害病不能见人,小弟心中甚是惶恐,本日得见哥哥无恙,这才算安下心来。”
朱仝哈哈笑道:“学究好算计!只是你又如何敢必定晁盖会脱手互助?又如何笃定梁山会采取我等?”
晁忠听到了晁盖的声音,再也不好袖手旁观,只能皱着眉头满脸不肯地拦住了吴用,咬着牙点头道:“传授,妙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