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忠的威胁,吴用压根就不会往内心去,只是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跟在晁忠的身后,走进了晁家。
宋太公本来还对朱仝有些观点,闻言多少也明白了过来,叹口气问吴用道:“莫非,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
吴用道:“这天底下,没有嫌自家田多的庄稼人,天然也不会有嫌自家人少的山大王!想那林冲,不过军中粗汉出身,又那里有甚么见地?到了山上,只消小可顺手一计,便能为公明哥哥夺了盗窟主位。”
毕竟是七窍小巧的智多星,这一回又是他赌赢了。
晁忠闪身避开了,脸上挂着嘲弄道:“传授的大礼,小的可受不起。我家仆人说了,他就是个没出息的村夫莽汉,你倒是个做大事的,道分歧不相为谋,还是不见为好!”
一下,两下,三下……
吴用笑着安抚道:“尊翁无需担忧,以公明哥哥的声望,到时候大旗展开,定能吸纳四方豪杰来投。待梁山强大以后,再受了朝廷的招安,做高官骑大马,反而会为祖宗增光添彩!”
晁忠抱胸嘲笑道:“传授自便。”
吴用倒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跪爬着到了晁盖的身前,泪如泉涌普通止不住地哭诉道:“前些日子,得知哥哥害病不能见人,小弟心中甚是惶恐,本日得见哥哥无恙,这才算安下心来。”
金铁交鸣,轰然作响,吴用却浑然不觉,只顾疯魔般地捶打着铁皮包着的大门。
门内,终究还是不出吴用所料地传来了晁盖的声音,也让他一向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归去。
宋太公神采稍霁,游移着看向朱仝问道:“真可如此么?”
吴用决然道:“若时文彬心向公明哥哥,或许不消我等脱手,便能解了此危,但很明显,那狗官巴不得趁此机遇剪除了身边的掣肘,又如何能轻饶了与他并非一起人的公明哥哥?除了劫狱以外,小可现在实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