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想了想,又转转头去低声问了身边人两句,这才抬开端来冷冷道:“我已问过,祝家庄内,绝无此人!念在你我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李庄主本日的冲犯之罪,我就不与你计算了。再有下回,休怪我祝家庄翻脸无情!”
那行商当即点头应道:“表哥说的没错,若不是他用心欺诈我们,也不会有厥后之事。”
只过了不到一刻钟,寨门便再次翻开,呼啦啦簇拥出七八百人来,个个如狼似虎,满脸杀气地列开步地。
黄唐见状,也就收下了,乐呵呵地拍着他表弟的肩膀道:“你小子,是个有出息的。这一次,是表哥承你的情了。”
李应向来都不是个鲁莽的人,在杜兴昏畴昔以后,他又寻了个伤势轻的庄客详细问了。祝家庄的人,如何仗势欺人,又如何得寸进尺,全都听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再无半点疑虑,满腔肝火地冲到了祝家庄寨门前。
将兵马摆开步地,李应身骑一匹乌黑马,身着绛红袍,手持点钢枪,背后藏着飞刀五柄,在寨门前五十步摆布勒马叫阵,“祝家高低,可另有明事理的人?”
祝龙挥挥手,祝家庄的庄丁往两边退了退,让出中间的一条通路来。
黄唐的眼睛都直了,用力咽了口唾沫摆手道:“你我自家兄弟,帮你出出气,也是应当的,用不着这么客气。”
祝龙笑道:“贵我两家,存亡之交,虽是两姓之人,但却情同一家。如何当不得真?”
祝龙大声应道:“李家叔叔,本日祝家庄内,并无一人私行外出。这此中,定然有曲解。若你不信时,大可进庄来搜。”
一行人说谈笑笑着远去,留下了满地李家庄的伤员,以及还在狠恶燃烧着的大火。
李应点点头,采选了三十庄丁,便驭马缓缓往寨门处走去。
李应咬碎钢牙,再不啰嗦,拍马挺枪,直取祝彪。
李应不怒反笑道:“好一个血口喷人!孺子你如果不怕,可敢唤出阿谁叫甚么黄唐的杂碎来见我?”
李应沉吟道:“大郎既如此说,那我也不肯你难堪,只带三十人进庄便可。”
村中失火,庄主李应天然不能视而不见。当他急仓促赶过来的时候,人还没来得及上马,便见到了爬到他面前的杜兴。
李应挺直了胸膛,傲然道:“你敢杀我么?”
黄唐这才心对劲足地拍了鼓掌,“辛苦兄弟们跟着走这一趟,归去老子请你们吃酒!”
李应大惊失容,翻身上马,一把扶起了杜兴咬牙切齿地问道;“是谁把你伤成了这个模样?”
顷刻间,浓烟大火冲天而起,直上云端。
打了小的,就会轰动老的,这是必定的。
祝彪纵马来到李应面前,冷冷开口道:“李庄主,好端端的这是做甚?”
李应也不去追,左手挂住枪,右手却丛背后摸出一把飞刀来,瞄着祝彪的后心,大喝了一声“着”,手中的飞刀便似流星普通激射而出。
黄唐一声令下,随他而来的那几个庄丁便各自去寻了火种,扔进了店中。
一来一往,双枪并举,转眼间就过了十个回合。祝彪固然年青力壮,但枪法上却要减色李应几分,垂垂的便有些抵挡不住了。
祝彪人在顿时,耳听到背后风声响起,情知不妙,仓猝闪身去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