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将视野收回到面前,敲了敲锅沿道:“一口吃不成个瘦子,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朱兄觉得,方才这一桌菜,订价多少合适?”
朱贵应道:“都已备齐,就等着哥哥叮咛了。”
花英茫然摇了点头,“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探听。”
花英用力地点了点头,也不伸手,直接伸开了嘴。
朱贵张了张嘴,满脸的欲言又止。
花英翻了翻白眼,“真不晓得,你这么个笨伯,是如何坐上梁盗窟主的。强攻不成,当然要智取了。”
林冲沉声道:“若不怕我趁人之危,你便随我上山去吧。我自会派人在江湖上寻他。”
朱贵咬咬牙道:“那就六百文!”
“七百文?”
朱贵也终究不再苍茫了,满脸惊奇地看着林冲,“哥哥,这,是何启事?”
花英惊诧道:“如果不抢不夺,那还算甚么山贼?林寨主,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冲引燃炭火,将铜锅放在火上,又将事前用牛油,豆瓣,醪糟汁以及八角桂皮葱姜蒜等调制的底料倒进锅中。
林冲笑眯眯道:“朱兄的胆量,能够再大一些!”
花英对劲道:“我探听过了,你与那宋江,虽有些旧怨,但与晁盖倒是有几分友情。你如果肯帮我,便将那晁盖与宋江骗下山来,设下鸿门宴,悄悄松松便能要了这两个狗贼的性命!”
林冲自傲地拍着胸脯,“我晓得你心中的担忧。放心就是了,必然稳赚不赔!”
朱贵满脸等候地咽着口水,连连点头。
朱贵叹口气,还是摇了点头,“算了,统统任凭哥哥叮咛便是。”
朱贵沉吟道:“哥哥雄图,小弟叹服,只是在郓城有雷都头帮手照看看好,东京那边,我们却全无根底,如何能站住脚?”
搞定了花英,回到楼下,见朱贵还趴在桌子上研讨本身命人做出来的阿谁小铜锅,不由莞尔笑道:“此物并不希奇,又有甚么都雅的?”
花英嗤笑道:“我还没那么痴人!他是贼,你也是贼,谁也不比谁明净些。更何况连官军都攻不上清风山去,又那里能希冀的上你?”
满室扑鼻的浓香,早就勾起了朱贵的馋虫,再加上花英一发便不成清算地狼吞虎咽,让他在中间也是跃跃欲试。听到林冲这话,朱贵便不再矜持,拎起一双筷子来,与花英赛着大吃了起来。
“七百文?”
朱贵站在一旁,满头的雾水。花英瞪大了眼睛,皱着鼻子用力嗅了嗅,脸上添上了一丝等候。
花英不甘心肠咬着牙问道:“我也探听过了,自你当上梁盗窟主以后,梁山贼便再有害民之举。莫非,你就真的筹算一辈子窝在梁山,做个为天下所不容的草寇么?”
林冲笑道:“想说甚么就说吧。”
花英差点儿将筷子也一块咽下去,满脸沉醉地回味道:“香而不腻,鲜而不咸,肥嫩多汁,实乃之前从未碰到过的甘旨!”
林冲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禁止住了胸中的戾气,站起家来,“明白奉告我,我虽也看不惯那宋江,但你方才所提之计,我是毫不会用的。还是早早死了这份心吧。”
未几时,后厨走出来三两个伴计,大家手里都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种肉菜果蔬。
林冲摆了摆手,“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看虽有些浪费,但若能以此引来主顾盈门,也就不算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