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沉吟着点了点头,“倒也并非不成行,只是,我为甚么要帮你?”
朱贵警戒地看了花英一眼,沉吟不语。
林冲见她憨态可掬,一时没忍住帮她理了理乱掉的青丝,“你若想去,自可一起。”
过未几时,汤锅便滚了起来,一股浓烈的香味,也在室内飘零开。
朱贵满脸等候地咽着口水,连连点头。
花英撇了撇嘴,“堂堂都城八十万禁军教头,竟干起了君子不屑为之的庖厨之事,还筹划起了商贾贱业。林寨主,你这是越活越归去了?”
未几时,后厨走出来三两个伴计,大家手里都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种肉菜果蔬。
花英的利落,倒是出乎林冲的料想以外。他对花英,倒没有那不该有的设法。请她上山,一方面是想着看能不能趁此收了花荣,另一方面,也想给扈三娘寻个伴说说话聊谈天,免得满山的大老爷们只要她一个女人家在山上无聊。
“好吃!”
林冲笑眯眯道:“朱兄的胆量,能够再大一些!”
“好大的口气!”
林冲反问道:“那我还能如何?”
花英天生一颗小巧心,见状天然会心,吐了吐舌头哼道:“你不想与我说,我还懒得听呢!被阿谁臭捕头撵了一起,早就累了,林寨主,劳烦你安排个房间,让我睡上一觉可好?”
花英谆谆劝道:“我朝建国以来,对于背叛,多是招安并用。林寨主何不举寨招安,为朝廷所用?”
花英喉头轻动,挤到了桌子中间,嘴角溢出了口水,满脸沉醉地感慨道:“好香啊!”
朱贵张了张嘴,满脸的欲言又止。
朱贵茫然抬开端来,“虽不罕见,但造价却非常不菲,小弟刚才策画了一下,每个铜锅的造价约在三百文高低,是不是有些奢糜了?”
林冲把玩着白玉茶盏缓缓道:“我与那宋江,虽有些摩擦。但归根结底,却都是走投无路,被迫落草的同类人。唇亡齿寒的事理,你不会不懂吧?”
不消林冲开口,朱贵就已经喊过来一个小二叮咛了两句,让他带着花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