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胸露腹的刘唐,往下咽了口唾沫,迎上前去笑吟吟地拱动手道:“各位军爷行个便利,小的是从北面来的商贩,买了些外相要去海州倒卖。”
天子骂了一句,却也感觉没甚么意义。毕竟已是天人相隔,他骂的再狠,慕容彦达也听不到了。
宋江缓缓站起家来,咬着牙道:“哥哥,雷横当然该死,但现在盗窟高低,赋税完善几近断炊。他既是诚恳悔过,愿以家财赎罪,何不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
蔡京,童贯两人,互为臂助,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些年来一个在内一个在外,相得益彰,几近统治了全部大宋朝堂。
沉吟半晌,天子金口叮咛童贯道:“如此,便委你为统帅,禁军兵将,任你遴选,择日出征,前去剿捕。满山贼寇,如果放跑了一个,孤唯你是问!”
天子闻言,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肝火中烧地拍着龙椅喝道:“贼势如此猖獗,何不早报?”
晁盖迷惑问道:“何事?”
官方儿歌,打了桶,泼了菜,便是人间好天下。
刘唐与燕顺,都是生具异象。一个赤发,一个黄须,看上去都不像甚么善茬。是以他们刚一靠近城门,保卫便四下围了上来,一个个手持枪矛,满脸警戒地打量着他们一伙人。
童贯拱手领命,刚要退下。他身后却走出一人来,拱手奏道:“正所谓,割鸡焉用牛刀。太尉方丛西北返来,征尘未除,马不断蹄便要再往山东,实是辛苦了些。微臣鄙人,保举一人,定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扫平清风山。”
吴用道:“雷都头方才不是说了么?为弥补之前的错误,愿将万贯家财献上盗窟,可却被那狗官强取豪夺了去。这口恶气,晁天王可忍得下?”
回到府中,除了官服,童贯只感觉整小我都轻松了很多,脑海中回想着蔡京方才的话,心内里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惊惧。
殿头官大声喊道:“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童贯回道:“只因慕容知州言之凿凿,要在七月尾之前踏平清风山,是以微臣也不好插手此中。”
晁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拿眼去看宋江。
“没用的东西!”
东京汴梁,宫城,大庆殿。
晁盖又扭头看向宋江,宋江拱手道:“有雷横在,行事会便利很多。小弟大胆,恳请哥哥暂留下他这条狗命,等我们丛郓城返来再杀他也不迟。”
五更三刻,净鞭三下响,道君天子升殿,高坐于上,严肃当中,却模糊暴露一丝怠倦。
蔡攸是蔡京宗子,时年四十岁出头,虽不是进士出身,但却甚得天子信赖。自当明天子即位以来,步步高升,虽比不上王黼超晋八阶那么惊世骇俗,但已是当朝稀有的权臣。
吴用笑着点头道:“天王此言差矣。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难成事。有雷都头在,我等前去讨取,乃是为其伸冤,替天行道,顺民气和天意。可若杀了雷都头,则和强盗无异,鼓吹出去,怕是不太好听。”
话音刚一落下,群臣当中便走出一名身长八尺,魁伟伟岸的官员来,身着画龙紫服,颔下髯毛有些稀少,恰是当朝太尉,领枢密院的童贯。
晁盖恨恨地瞪了雷横一眼,问吴用道:“那学究的意义是,这个贱骨头必然杀不得了?”
清风山决策三人组,两人投了反对票,饶是晁盖仍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是少数从命多数,无法地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临时留着他那颗狗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