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傲然回身,气势逼人,冷森森地开口问道:“那你想如何?”
林冲面色安静地看着王伦点了点头,“哥哥所言甚是。”
林冲终究不再沉默,抱胸笑道:“王头领,你仿佛忘了,大师伙现在已经是官府画影图形的反贼了。”
杨志仓猝站起家来,拱手回绝道:“王头领一番美意,洒家心领了。但家母自小教我担当祖宗遗志,精忠报国,不敢有一日相忘。若被家母得知洒家玷辱了祖宗明净,只恐她白叟家羞怒之下行那短见之举,故此王头领若不肯放洒家下山,倒不如直接取了洒家的首级!”
王伦闻言,不由大喜,有些不测埠看了林冲一眼,连连点头问杨志道:“不知杨制使意下如何?”
王伦呵呵嘲笑着点头道:“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林教头,玩得好一出以退为进啊!莫非你觉得,水泊梁山之上,尽是朱贵那等无谋愚夫吗?”
杨志刚安下心来,却又见林冲笑着端起酒碗来道:“杨兄既然挂念令堂,那哥哥何不成人之美,遣三两小卒下山,将杨兄之母请上山来,共享嫡亲之乐,岂不美哉?”
王伦苦笑道:“小可虽鄙人,但心中自也有几分义气。杨制使忠孝分身,奇伟丈夫,小可佩佩尚且不及,又怎会生侵犯之念?子曰,君子不能人所难,既然杨制使偶然,那小可便言尽于此,接下来我们尽管畅怀痛饮罢了!”
朱贵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冷静地站到了林冲的身后。
话音刚一落下,聚义厅内便当即涌入了十几个手持刀枪的精干男人,一个个目露凶光地盯着林冲。
“慢着!”
林冲的表态,让王伦这才略微有些心安,抿着嘴想了半天,一咬牙一顿脚指了指朱贵上首那把交椅道:“柴大官人对我梁山有大恩,他所荐之人,我本不该推拒,你如果情愿留下,那便坐了那把交椅,今后我们兄弟相称,共聚大义,也是欢愉。你如果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