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派了夏墨过来,说是再过一刻钟,就要下船了,让她们清算好东西,带好帷帽,莫要失了礼数。
清一色的红木家居,厚重豪华,彰显着仆人家崇高的职位,薄弱的气力。
“二女人如何在这儿?”青崖先生问道,又想起韩先生也在身边,便笑着相互引见道:“这位是王爷给世子请的西席,光化过来的韩先生;这位是清宁伯府戚家的二女人,王妃的亲妹。”
一件翠绿色上衣配素色百褶裙,倒显得元姐清爽恼人。不过她内里热的很呢,一个劲儿拿了绣莲叶团扇扇凉,可细精密密的汗珠还是从鼻尖渗了出来。
二人又谈笑了几句,且按下不提。
韩先生与她相互见了礼,前面赶来的马车也到了。
下了船没走几步,就有王府派来的马车在等着了,元姐仓促上了马车,才把帷帽从速摘了下来,拿了团扇风凉风凉。不过她镇静得紧呢,坐上了马车便能够翻开车帘的一角看风景了。因此,她顾不上赞叹楚王府马车的宽广安稳,便谨慎往外望去。
元姐还是捂得结健结实,密不通风地在秋云、春霞的簇拥下,下了船。
马车行进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入了城门。
青崖先生在一旁呵呵地笑,说道:“茉如可看够了没?”
韩先生徒步走了畴昔,明晃晃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可他一袭白衣,还是身姿矗立,风采翩然。那戚二女人倒是一时看住了。
“城里太热,是我带了几位女人家出去玩呢。”看着赶来的车马,戚二女人解释道。
不过韩先生倒是见证了全过程。
他说完这话,顿了一息,便抬脚分开了。可房里应的那声脆生生的“嗯”,却让他嘴角悄悄的弯了上去,英眉伸展开来,内心似有大石头落了地。
元姐一听娘舅说话,赶紧拉开了些许窗帘,暴露半张红彤彤的小脸来,对着韩先生笑道:“记着了,娘舅。”
船儿靠了岸,渐渐停了下来,岸上各种声响交杂在一起,都往房间里传来。
“公然是您!”元姐只听了这一句,仿佛是在来人在马背上说的话,便没了下文。
这会儿邻近船埠了,看着江里穿越的行船,听着岸边不息的喧华,他俄然不放心的很。只感觉元姐还是阿谁山里的小女人,那里见过如许的世面,忍不住前来叮嘱一番。
而这统统,都不是现在这位楚王缔造的,是建国年间,太祖六子被封楚地时制作的,整整修建了九年才完成。
元姐连续念了五六首和黄鹤楼有关的诗篇,不过那大多是些送别诗,倒和元姐现在的景象不甚不异。
元姐摇点头,舍了那些诗文,又和秋云、春霞一起清算起行装来。
城下沧江水,江边黄鹤楼。朱栏将粉堞,江水映悠悠。
楚王府内遍筑宫殿、楼阁及水榭天井,宫殿、宫室、堂库、宗庙等八百余间。四周垒石为城,高二丈九尺,号称“王城”;开四门,正门称镇楚门,俗称公衙门,正殿基高六尺九寸,正门、前后殿、四门城墙饰以青绿,廊房饰以青黛。四城正门,以丹漆,金涂铜钉,豪华壮观,如同皇宫。
外间再热烈不过了,可惜满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赤膊做工,汗流浃背,赚些心血钱。元姐也认识到本身不便利看到这个,合了窗帘打量起车内来。
韩先生到了元姐马车旁,站定说道:“元姐儿,一会儿到了家,略一清算,便去隔壁司徒府拜见司徒老夫人,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