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到了元姐马车旁,站定说道:“元姐儿,一会儿到了家,略一清算,便去隔壁司徒府拜见司徒老夫人,莫要忘了。”
可惜没人来应。他蹙了眉,不好再做甚么逾矩的事,只都雅成有人在听的模样,自顾自说道:“顿时就要停船了,千万跟紧人马,莫要后进了。”
徐纪文支开了莫大鼓,悄悄地往元姐这边来了。
“二女人如何在这儿?”青崖先生问道,又想起韩先生也在身边,便笑着相互引见道:“这位是王爷给世子请的西席,光化过来的韩先生;这位是清宁伯府戚家的二女人,王妃的亲妹。”
一件翠绿色上衣配素色百褶裙,倒显得元姐清爽恼人。不过她内里热的很呢,一个劲儿拿了绣莲叶团扇扇凉,可细精密密的汗珠还是从鼻尖渗了出来。
元姐连续念了五六首和黄鹤楼有关的诗篇,不过那大多是些送别诗,倒和元姐现在的景象不甚不异。
马车行进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入了城门。
元姐的房间这会儿掩了窗,他看着内心微微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立住,着意咳嗽了几声。
司徒老夫人,便是青崖先生司徒义的夫人。青崖先生只两个女儿,厥后又从本家过继了一个嗣子。不过女儿嫁了人,嗣子留在故乡,现在府里只老夫人一个。韩家要和司徒家毗邻而居,两家女眷走动,最是应当。
这会儿邻近船埠了,看着江里穿越的行船,听着岸边不息的喧华,他俄然不放心的很。只感觉元姐还是阿谁山里的小女人,那里见过如许的世面,忍不住前来叮嘱一番。
遵循韩先生的说法,楚王府就在里此门不远处。
二人又谈笑了几句,且按下不提。
然后,她俄然一惊,睁大眼睛望向韩先生,讶然问道:“娘舅,你的胡子呢?”(未完待续。)
楚王府位于高观山南麓,坐北朝南,背依高观山,东西宽两里,南北长四里,相称于占了半个武昌城。
韩先生徒步走了畴昔,明晃晃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可他一袭白衣,还是身姿矗立,风采翩然。那戚二女人倒是一时看住了。
一句话便让巾帼不让须眉的戚茉如脸上有些发烫,幸亏她一贯直率,直道:“寄父可就爱打趣我,没的意义!”
远远地,她就瞧见了城墙里高矗立立的,曾留下多少文人骚人诗篇的黄鹤楼。
不过韩先生倒是见证了全过程。
元姐摇点头,舍了那些诗文,又和秋云、春霞一起清算起行装来。
元姐还是捂得结健结实,密不通风地在秋云、春霞的簇拥下,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