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又受教了,韩先生和珍姐说的这些话,又够她消化一段时候的了。
“何况,还是那句话,就算你老诚恳实的,别人也会打上门来。就像杨家太太那样,性子软弱的,本来好好的姨娘也会放肆起来,倒过来压在她头上。以是说呀,该是你的,你就得守着,还得守住了,不能怕,懂吗?”
“还不好笑呀?你呀你。“珍姐又笑了,还点了元姐,“他们都是公开里过招,明面上谁都不认的。就算像杨家一样,都上手了,最后说一句都是曲解,还是一家人呀。”说着又撇了元姐,“面儿上过得去就行啦。”
“那杨芬还如何上学?”元姐本来想问,杨芬还如何美意义上学,厥后感觉这话说出来不好听,只能隐了中间几个字。
“家里的下人都傻了眼。余姨娘的兄弟在这儿充大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太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那里敢绑他?”
珍姐好歹主持过中馈,这点见地还是有的。她的话让元姐想了半天,回家还是原本来本的都奉告了韩先生。
元姐听着,好好想了想,又有些踌躇,低声道:“那如许每天你争我抢的,岂不是累?”
韩先生一听她如许说,就晓得她这性子,另有得磨。说到底还是见的少,经得少了,只好持续给她打气:“也不满是如许,别人看你拿得起来,很多时候就不敢来扰你了,莫非人家不嫌累?”看她如有所思,又道:“本身先得端的起来,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便可。”
接着,珍姐又把王家大太太和老太太为着丽姐大哥的婚事,斗了两年法的事说了。
现在杨芸返来了,还是抱着儿子返来的。若只是传闻此事也就罢了,可现在被杨芸撞了个正着,连元姐都想从速晓得接下来会如何。
“你笑个甚?大师都心知肚明的,多难堪。”元姐见她笑,扯了她。
现下杨老爷带了杨大少爷去了江南采买茶叶,家中没了最后的压抑,连余姨娘的兄弟都能登堂入室了。
杨太太只生了杨芸一个女儿,并没有嫡子,还纳了两房妾,也无甚动静。以后杨老爷在江边碰到了唱小曲的余氏,二人一来二去的,倒是相投。厥后杨太太晓得了,感觉能栓住男人的心也是好的,就把余氏买了返来。
这余氏倒也争气,没多久就怀了孩子,也就是现在的杨家大少爷。厥后余氏又生了一儿一女,女儿便是芬姐。如此一来,垂垂地就不把杨太太放在眼里了。
珍姐听了,哈哈大笑:“哎呦呦,这才哪到哪,都似你这般,早就天下承平了。”说着,又盯着元姐笑了半天。
“那杨芬呢?她如何受的伤?”元姐急问。
“芸姐姐一瞧,她竟然连下人都使唤不动了,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派了本身的人手抓住余姨娘的兄弟,说要移交官府,告他私闯民宅。”
“这不是杨太太也赶来了么。两方都有错处,姨娘的兄弟可不能当亲戚走,芸姐姐也不该推了自家妹子,可不得各退一步?杨太太一贯好性儿,估摸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边都好生劝了。又叫了大夫来给杨芬看手,卖人的事也就不提了,余姨娘的兄弟趁着乱也从速地跑了。”
得亏杨太太的这个亲生女儿短长。她娘家离得远,在武昌城还要往南,也是行贩子家,普通也希冀不上,只这个女儿能撑起半边天。杨太太大抵是感觉本身没有亲生子,无甚底气,跟余氏说话老是客气不足,气势不敷。杨大蜜斯就不一样了,端庄的嫡长女,又得杨老爷的宠嬖,娇纵凶暴,压了余氏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