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芸返来了,还是抱着儿子返来的。若只是传闻此事也就罢了,可现在被杨芸撞了个正着,连元姐都想从速晓得接下来会如何。
“芸姐姐一瞧,她竟然连下人都使唤不动了,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派了本身的人手抓住余姨娘的兄弟,说要移交官府,告他私闯民宅。”
“可不是,余姨娘和杨芬得了信儿刚过来,还没进门就闻声芸姐姐说要卖了她,吓得腿都软了。”
元姐又受教了,韩先生和珍姐说的这些话,又够她消化一段时候的了。
杨太太只生了杨芸一个女儿,并没有嫡子,还纳了两房妾,也无甚动静。以后杨老爷在江边碰到了唱小曲的余氏,二人一来二去的,倒是相投。厥后杨太太晓得了,感觉能栓住男人的心也是好的,就把余氏买了返来。
“家里的下人都傻了眼。余姨娘的兄弟在这儿充大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太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那里敢绑他?”
“那杨芬呢?她如何受的伤?”元姐急问。
珍姐听了,哈哈大笑:“哎呦呦,这才哪到哪,都似你这般,早就天下承平了。”说着,又盯着元姐笑了半天。
“你笑个甚?大师都心知肚明的,多难堪。”元姐见她笑,扯了她。
杨家委实乱了些。
“这不是杨太太也赶来了么。两方都有错处,姨娘的兄弟可不能当亲戚走,芸姐姐也不该推了自家妹子,可不得各退一步?杨太太一贯好性儿,估摸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边都好生劝了。又叫了大夫来给杨芬看手,卖人的事也就不提了,余姨娘的兄弟趁着乱也从速地跑了。”
韩先生听了也是笑,道:“我看珍姐说得非常对。大师族最讲究脸面,脸面过的去就行了,至于里子,大多都是你争我夺的,谁也不能因为一点子事,就关了门,不见人吧。”
“杨太太还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呢。这边芸姐姐奔回了厅里,喊了下人,让人去把媒婆叫来,拿了余姨娘的身契就要卖了她呢。”
元姐听完,真真傻了眼,这可真是场大大的闹剧,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前两年,杨芸嫁到了郧阳,等闲回不了娘家,这下余姨娘可翻了身,连杨太太都退居一射之地。
“那杨芬还如何上学?”元姐本来想问,杨芬还如何美意义上学,厥后感觉这话说出来不好听,只能隐了中间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