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说道:“既然如此,为着忠勤伯府世代英良,本王是信赖你的,可也会派人彻查,且稍安勿躁。不过,本王另有一问,你为何要舍弃风头正盛的吴王,来偏僻的楚地投奔吾呢?”
爷?徐纪文的确不做他想,除了楚王爷,他再想不出王府里另有别人能让批示使叫声爷了。
徐纪文一口气将这番伪身份的说辞道来,顿了一下,没有出声。
“回王爷,鄙人曾与吴王世子做过陪练,对于吴王府的行动,也略知一二。吴王对外很有狠绝之名,并非有人诽谤,而是究竟。”徐纪文沉声道。
没想到,这方小印现在竟成了他证明身份的独一证据,真是大幸。
此次楚王真的差点又笑出了声,属于少年人的那股冲劲在这位十六岁的忠勤伯四子身上闪现无疑,那样的热诚,那样的坦直,让人欢乐又恋慕。
他稍稍伸脱手,在怀里摸了一下,小印还在,太好了,证明身份可就靠它了。
徐纪文有一方青田石小印,乃是他十岁生辰那年父亲送给他的。那小印分歧平常,与浅显印章分歧,它还配有一块印盖,是同一块青田石分红两段,由名家雕镂而成。
徐纪文心中一喜,而站在一旁的金批示使,嘴角也微微抽搐。
但是,容不得他多加思考,那白面侍从去而复返,抬手请了批示使入内。批示使出来不过说了三句话的工夫,到底还是轮到了徐纪文。
这统统的统统自是紧紧把握在楚王手里的,既使本日再忙,与林书岚相谈再晚,楚王也没忘了这位徐小四爷。因而,和前不久才汲引到右批示使位置上的金越,合起来演了这出戏。
徐纪文摸着小印的崛起,心下又把爹爹谢了几遍。可他随后蓦地想起了一个题目,却使他当下的心便可又提到了嗓子眼。楚王,不会误以为他是吴王派来的探子吧?
徐纪文欣喜若狂,半空中悬着的那颗心扑通落了下来,过会儿进入定要好好表示。
徐纪文心中微定,开口道:“草民是胶东人士,曾拜沂山拳堂门下习武六年,因长兄客岁摔断了腿,家中经济无觉得继,便展转来到楚地,做些买卖。路遇王府在光化城中提拔侍卫,便凭一身技艺来了武昌。此乃第一重。”
“回王爷,未曾。部属只与忠勤伯世子有过一面之缘,感觉面貌间略有些相像。”金越也绷了嘴,谨慎回禀,不敢暴露端倪。
徐纪文内心微微定了定,向里间走去。这是一间书房,批示使正站在案前。谨遵着端方礼节,徐纪文不能直视楚王。因而,他只在离着批示使几步远的处所站定,下跪施礼。
不过,也是真的不好让徐纪文发明本身的企图,免得又引发了曲解,当下,便持续演起来。
屋里飘着龙涎香的味道,徐纪文记起大哥说过的话,辽王爷恰是爱用此香。
楚王闻言低声笑了一句,道:“这倒成心机,且都说来听听。”
这回倒是轮到徐纪文悄悄地笑了笑,抬开端来,一双眸子灿若明星,朗声道:“回王爷的话,这第二重便是,鄙人乃是忠勤伯四子,徐氏纪文。因不忿吴王所作所为,自御河叛逃出京,来到楚地后听闻王爷有鸿鹄之志,特来投奔。”
“鸿鹄之志?呵呵。先不说这个了,先说本王并未见过忠勤伯四子,如何信赖你的话?”楚王忍着笑意,问道。又转头对了金越:“卿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