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转念一想,本身都身份不明,说不定韩家也别有乾坤。他还记得年前与韩先生的一叙,韩先生虽作随便状,可问他天下之事,却到处问到点上。徐纪文想到这,头皮一紧,从速回想本身有没有暴露马脚,但是转眼又想到,如果韩先生针对了他,怕是早就没了命,因而放下心来。
元姐倒是把各处转了一遍了,只是还不去见了二舅母,让她有些焦急。师父在前讲着,她在前面偷偷扯了韩先生的衣袖。韩先生转头看她,见她面露急色,心下了然,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女人恰是元姐,徐纪文认出了她。他当然不晓得韩家时来运转的事情,见二人穿着讲求,只感觉奇特。
徐纪文不过是跟着出来散散心。那****托了李光凡的笔给家中大哥写的信,早已得了覆信。无法忠勤伯府还在吴王的监督之下,连信里都只能隐晦的说上几句切口,更别说回京了。有了通信,好歹安抚了家中的父母兄弟。徐纪文能够设想,大哥当时接了信定是又惊又喜,连声骂上几句小畜牲,跑去奉告爹娘。娘也定会喜得泪流满面,嘴里阿弥陀佛的念着。
韩先生带了元姐,按着浅显人家进香的路程,跟了寺里的师父前行。韩先生早就在寺里安排妥贴了,当下不慌不忙,陪着元姐听徒弟讲经。这位师父并没讲很长时候,接着便领了二人去请香,以后穿过院子进入了大雄宝殿。
“如此甚好,施主与佛有缘,不如在寺中小住,参悟更深。”听到韩先生如此说,师父知他们不欲当即下山,当下邀他们住下。
家里千好万好,徐纪文也是回不去,并且尚不知何年何月能归去。因而,听了李光凡说要来大承恩寺相看,也跟了来。他也不消师父带路,本身在寺院内随便转着。来到大雄宝殿门口的时候,正欲进殿上香,却见殿内参拜的一名男人和一名女人背影有些眼熟。当下顿了脚步,可那二人却只整了衣摆恭敬地退出来。徐纪文看不逼真,因而假装不经意的模样,仓促与那女人擦肩而过。
韩先生带着甥女来承恩寺进香,天然不会穿的多华贵,可他们也算是县里有些脸面的人家了,穿的素净是一回事,服饰的讲究又是另一回事。如许的细节当然被徐纪文捕获到了,以是他才心生疑虑。
徐纪文打了个手势,二人避过人前,那小厮行了个礼,从速道:“徐爷,我们家五爷说六爷上山来了,不若您先下山吧,别被六爷撞见。”
话说徐纪文是随了李光凡来的承恩寺。李光凡与徐纪文春秋相仿,已年满十六岁,李家乃是书香家世,并不要求子孙早早的开枝散叶,多是让他们专于读书。不过如许的春秋,即便是不结婚也该相看起来了。本日,李光凡的娘,也就是李家二夫人专门带了李光凡来相看小娘子。
李六爷乃是李光凡三叔家的庶弟,李光平。二人原是同年出世,只李光平月份小些。李光凡是嫡子,父亲在朝为官,而三房却只凭借大房二房为生,李光平又是庶子,到处都矮了一头。如此的出身和境遇,让李光平心生痛恨,明里暗里没少坑害本身这位五哥。
“烦请师父带路。”韩先生当即应了。
承恩寺乃是皇家寺庙,有御赐万斤铜钟,名声远扬。徐纪文出了殿正要去瞻仰一番,却见李光凡的小厮直奔他而来,模样孔殷,似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