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以棋道见长的施揉冬,这位棋道大师倒也是奇特,先前本是街头残局打谱者,屡败屡战以后,棋道日渐高深,最后竟然跻身大师之列,成了秦淮八艳座上客,现在在建康府学担负教谕,也算是走入了读书人圈子。
不但美女相轻,文人亦相轻,这一场文会,说是参议实则都憋了口气,都欲要冷傲全场那些文会魁首――毕竟如果在建康得了一场倾城文会的魁首,必将传入临安,博得一个大好名声不说,乃至还能够简在帝心,哪怕科举落第也有机遇恩科入仕。
因而那位在蓟州城头壮烈殉职柳先开次子柳元厚在叔父支撑下,大力促进了此次文会。
当花瓶都不敷格。
建康上元文会,是由河东柳家一名“才子”建议,聘请浩繁文人大儒同聚,地点选在城外钟山之下,流水之畔。
及笄了的婉约女子但温婉而坐,也不吃生果点心,只要白衣夫子杯中无酒,她便体贴贤淑的为之斟酒,一如初婚小娘子,羡煞旁人。
东张西望的宁浣瞥见了豆蔻少女小小。
在浩繁的熟面孔里,有几位不是那么熟的人,一名是建康通判宁鸿家的范夫子,范夫子教诲通判大蜜斯宁浣琴棋书画,也应邀而来。
最让人料想的是大儒黄裳的现身。
谁家男儿不喜?
若能得他点拨,胜读十年书,这是一个绝佳的肄业机遇。
除了施揉冬,另有几位善于琴书画的大师,皆在建康有盛名,此中又以米公公为甚。
柳隐会弱于江照月?
那就真的要鱼跃龙门了。
宁浣说的是沽名钓誉。
可这一辈的柳家后辈没甚才调,倒是有几人在武道方面很有天赋,目前已进入禁军,但作为书香世家,没几个文人坐镇实在有些寒伧。
在他摆布,各坐一女子。
因而绞尽脑汁欲要在此次文会做点事来,万一获得美人喜爱谱写一段传世嘉话呢。
特别是此次文会上来了两个了不得的人物,让府学举子格外镇静。
让世人遗憾的是那八艳之首的白玉京去了临安,甚是可惜。
曲水流觞,欲树高雅之风。
但他亦是一名大儒,当年的一甲状元!
不过黄裳历经盘曲,脾气沉稳内敛了些,也不肯意抢了米公公风头,因而让这位耄耋白叟主持,在一种小个人相互之间勾心斗角,氛围略微活泼了些后,这位老貂寺起家。
前者是当朝右相宁缺的侄孙女,后者是当今陈郡谢氏出身的礼部尚书谢琅亲孙女,抛去这层出身不谈,两个豆蔻少女的风韵,更似仙女立尘凡。
一名白衣胜雪的夫子,仍然坐在角落里喝酒,非常欢愉的模样,笑看世人之间的酬酢,那股天下皆枯草唯我一花绽放的孤傲感让人感觉很不爽。
德高望重的米公公要说话,其他人哪会不给面子,皆停杯放箸,静待老貂寺的收场诗词。
这位曾经的端明殿大学士,现在的上元主簿,因前几日秦淮河边的事情重新走入大众视线,引发了一阵掀然大波。
当然,更多的还是写诗赋词著文章的才子,不以出身论豪杰,除归天家后辈,很多府学当中才调彰著的大才子。
但家属影响力不成丢。
必定都将在本年悬名豆蔻录,特别是那谢家晚溪,不但将悬名豆蔻录,恐怕也将悬名咏絮录。
宁家浣儿,谢家晚溪。
目光便这么对视了顷刻,旋即各自哼了口气,道了句话后扭头看向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