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而言,文会都会先暖暖场,如果一上来就是谁都答不上来的绝对,那另有甚么意义,是以这个对子并不难。
这就是酸儒气。
这个对子虽是旧对,但难度相称高。
听雨,雨住,住听雨楼也住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
但这这类对子早有人精研,很快便被对了出来:观潮,潮来,来观潮阁上来观潮浪,浪滚滚,观,观,观。
宁浣砸罢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了好久才道:“重拾旧梦,情缘已作落花零。先生感觉可好?”
倒是好对。
“大唐李青莲,请受大宋黄裳一拜!”
这是顶针联中对子,所谓顶针联,乃是将前一个分句的句脚字,作为后一个分句的句头字,使相邻的两个分句,首尾相连,亦称“联珠对”、“联锦对”。
夫子也笑,很有些劝勉的味道:“续修道藏,是无益于千秋读书人的大事,汝当谨之慎之,此等功事,足以名垂千古。”
夫子笑而不语。
惊雷不竭落,却不沾身,直到将一首《将进酒》颂完后,这位大儒豪放大笑:“天有谪仙地生莲,明月万古照山川;若又一世抢先见,敢笑百姓不认天。”
黄裳笑了,“夫子之于黄某,不啻于于悬江明月,瞻仰数百年,目前见之,此生幸矣。”
却见忽有人来,非常自来熟的坐在夫子劈面,笑道:“李夫子,有扰。”
另一个角落里,夫子也在低声问李婉约和小小,说你们可有对。
因而举杯,“来来来,且进酒。”
孺子看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先生讲命,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两人喝得壮气云天,酒微醺。
小萝莉眉眼弯弯的笑,“我也有哦:泛休野渡,渔舟常伴秋月至。夫子你有对吗?”
夫子还好,不负酒仙之名。
说也是能够的,但你们也得恭维一下我――这是通病也是风俗,因而有人笑说了几句你但是咱建康府学的大才子,哪敢指教,倒是说对子罢。
夫子称心大笑,表情甚好。
公然有人抛出了话头,说我前几日路过金水桥,忽生一上联,献丑说与诸位听听,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多指教。
夫子点头,“不错。”
黄裳点头受教,“已修过,夫子勿忧也。”
皆是好对。
李婉约放下酒壶,思路很久,才道:“我有一对,轻捧残卷,墨香常逐清风来。”
黄裳因而豪气迸发,举杯长声大笑:“夫子有言莫敢不从。”
范夫子喝着酒问宁浣,“可有对?”
夫子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