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延绥总兵杜文焕不是他那位大字不识一个的叔叔杜松,做事情讲究,以是才让关爷跑这一趟,好让高进能够光亮正大的插手接下来那场子虚乌有的大战,立下足以升任百户的功绩,就连张贵的死也一并带过。
高进朝关爷谢道,当日要不是关爷给他带话,他还真想不透那“做得说不得”的事理。
高进面色慎重,他当日和关爷表白态度,只求河口堡百户,并且直接将首级奉上,让他在杜文焕那边得了个极好的印象,再加上关爷从中为其说了很多好话,才有眼下这份报酬。不然的话,关爷带来的那队总兵府仆人,就不是那么客气地跟着关爷来上香,而是来灭口了。
高进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年榆林镇这边,大抵上还是骆驼城压抑住了河套蒙古,顶多是火落赤、猛克什力这些鄂尔多斯部的余孽纠集兵马犯边,只不过都被打归去了。
“现在你们堡寨里谁做主?”
关爷固然没有明说,但高进却猜到了那位杜总兵的心机,这也让他警省起来,在上面那些大人物眼中,本身还是不过是顺手能够碾死的蝼蚁。
可眼下这场因为先有鞑子首级才有的大战,总兵府会变更兵马出塞,但是军将们只要带着人马出去转一圈就行,哪需求实打实的人头数,但是明面上雄师变更所需的粮草辎重却一应俱全,这此中得是多大的好处。更不消说,这场大战过后,朝廷勘验鞑子首级后的军功和犒赏,又是平白多出来的好处。
“关爷,没有战事,也何尝不是好事。”高进朝关爷安慰道,河套蒙古诸部疲弱,土默特部那边仍旧在明争暗斗,这关墙承平总归是功德,更何况对他来讲,接下来拿下河口堡,也需求安稳的环境来生长。
“你我之间还说这等话做甚么!”关爷佯作活力道,“要不是小高你,老夫还不晓得要在古北寨那边捱上多少年!”
望楼上,倪大号召着火伴,然后看向堡寨外那大家披甲顶盔的步队,吞了口唾沫,凤翅盔、满身甲,这怕是得骆驼城的那些将门才养得起这等仆人。
“关爷放心,高进晓得事情轻重,毫不会外泄此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