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爷,昨晚黑沙胡匪和鞑子勾搭,进堡寨破了百户府,陆小旗战死,百户府其别人也都死了。”
……
“你们必定也有人瞧见昨晚贼人里有鞑子吧,陆小旗就是被那鞑子首级一箭射死的。”
“那胡匪呢,我传闻那伙黑沙的胡匪可凶得狠!张百户又是如何获咎的?”
“那我可就说了,信不信随你们。”
见有人发问,倪大来了精力,而世人也都猎奇,那张贵到底获咎了甚么短长胡匪,竟然这般残暴?
高进满脸悲忿地说道,可他身边的火伴们个个面无神采,杨大眼王斗几人更是尽力让本身憋着,不能坏了高进的大事。
倪大已经换了身洁净衣服,眉飞色舞地说着几人死里逃生的经历,“幸亏俺们机警,用血抹了脸,藏在尸身上面,这才幸运逃过一劫。”
当听到高进要给高家商队那些老兵家里,各发五十两做抚恤,其别人听得眼都红了,要晓得边地贫苦,很多人家一年到头都存不下钱,反倒是要倒欠一屁股债,到最后献田做奴,卖妻卖女儿的。
傍晚时分,河口堡堡寨的陈旧大门再次开了,这时候太阳还没完整落下,当堡寨外来了马队的时候,被吓得如同惊弓之鸟的堡寨百姓们都是纷繁闭门归家,直到秦忠带着军丁们先出来喊了一圈,大师才敢从屋里出来。
高进当日潜回堡寨,只让陈升私底下联络漫衍在各村的火伴,堡寨里只陈升杨大眼沈光三人,其他几户家里的后辈,因为年事尚幼,高进自不会让他们犯险,而陈升他们离家也是寻了借口的。
“高爷仁义!”
“秦总旗,真是高家二郎返来了?”
“诸位,我高家商队此前遭遇大难,我高进幸运逃得性命,得了朱紫互助,和叔伯家的兄弟们报了父仇,现在财贿俱已被夺回,按着我阿大的端方,叔伯们家里……”
“张百户仿佛和黑沙胡匪有勾搭,这回骗了黑沙胡匪对于高家商队,成果黑沙胡匪折了好些人手,又没捞到多少好处,这才和鞑子一块朝百户府动手的。”
听到高进这般说道,堡寨里的百姓们都好似活见了鬼普通,不是张贵勾搭胡匪和鞑子害了高家商队,如何听这位高家二郎话里的意义,仿佛不是那么回事?一时候世人都胡涂起来,他们不感觉死里逃生的倪大是在哄人,反倒是感觉面前的高二郎更像是在演戏。
“我阿大呢,我阿大是不是还活着?”
日头西斜,看热烈的人群垂垂散去,竟是没人情愿给百户府的人收尸,和张贵有些干系的几户人家也不敢出头,胡匪和鞑子的残暴吓到了他们,谁晓得那些贼人还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到时候寻到他们头上来,此时他们倒是恨不得和张家抛清干系。
便是那些商队老兵家里的人也听得呆了,高家商队跑商不易,畴昔老兵们每趟返来也就是七八两的进项,偶尔多些的时候也不过十来两,现在高进一口气拿出五十两来抚恤,这莫非不是天大的恩德吗!
“倪大,那些胡匪为甚么要来打百户府?”
高进在一旁见到马巢几人,不由暗自点头,这河口堡里一百多户军户,总还是有几个像样的军丁,这马巢昨晚貌似就是第一个站出来讲要给他卖力的。
按下百户府的事且不提,高进说到了叔伯们的抚恤,这也是应有之事,这段日子他没有回堡寨,那些不知情的叔伯家里都过得艰巨,如何弥补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