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步芳答复道,然后自叫人带了那些被绳索绑在一块儿的胡匪出来,陈升王斗放眼看去,公然都是恶形恶状的,没一个好人。
说到闲事,董步芳沉声道,本日说是和高进他们照面,要厮杀一回,演戏给那些军丁瞧,如何也得留下些尸身,不然谁会信赖。以是董步芳和马军在前去河口堡的路上时,便寻机遇剿了窝胡匪,留下了十来个活口,眼下恰好派上用处。
那些贼人策马本来朝着步队冲来,军丁们先是镇静,随后又惊骇起来,秦忠更是吓得神采惨白,要不是陈升就在他身边,他就怕要趴到边上的马车底下。
“那就多谢大伙了,比及了堡寨,再请大师吃顿好的。”
高进大声说道,好叫远处的军丁们个个都听清楚,免得待会演戏的时候出了忽略。
“那就最好,那我们这便归去处二哥复命。”
不过就在军丁们抓紧长矛,觉得要和贼人对上的时候,却见前面的贼人忽地混乱起来,好似是看到他们步队里插着那杆高字大旗,模糊传来,“是高阎罗的大旗,快逃!”然后那贼人的马队乱糟糟地转向,朝着北面狼狈地逃了。
“二哥,火线有胡匪的步队,瞧着有三四十人,不晓得打那里来,押了十几辆装满的大车。”
跟着高进号令,步队很快便停了下来,军丁们靠着大车坐下歇息喝水,然后看着高进派伴当去火线窥伺,都没感觉高进太太谨慎,反倒是感觉这位小高爷固然年青,可行事有章法,难怪老高爷身后,能稳住局面。
“就依你,两坛剑南烧春可好。”
高进冷声道,接着看向军丁们,朝秦忠喊起来,“秦总旗,还请你和大师谨守货色,我等去去就回。”说罢便翻身上马,朝陈升王斗道,“你们两人留下,照看步队。”
见王斗说得出色,军丁们都是伸长了脖子,朝着火线张望,哪怕底子看不到高进领着伴当们战役,可无毛病脑海里闪现高进大发神威把胡匪杀得屁滚尿流的场面。
秦忠被陈升看得内心发毛,干笑着说道,暗骂本身多嘴说甚么胡话,方才那些逃命的胡匪们喊得“高阎罗”的名号能是假的不成。
谁家还没有个难处,真要论起来,他们哪个不穷,谁又能比谁好些!
走了约莫十里地不到,日头已经高悬,眼看着快到了商定的地头,高进勒住马匹,举手道,“大师都停下,歇息一阵,我们再上路。”
秦忠瞧着军丁们在那边大喊,忍不住自语道,成果却被陈升冷冷瞥了眼,“我杀你也就一刀罢了,你感觉我二哥杀那些贼人需求费多大劲!”
陈升和王斗上马,接着看向那装得满满铛铛的十多辆大车,瞧见上面另有装了桌椅的,哪还不晓得,两人这怕是把百户府给搬空了。
董步芳朝陈升王斗拱手道,然后瞥了眼马军,便冷着脸不再说话。
“陈爷谈笑了,谈笑了,高爷杀贼,如割草芥。”
……
陈升白了眼秦忠道,这段日子他们跟着高进杀了起码有小两百的胡匪,现在能叫他们有所顾忌的不过是那些蒙古大部的精锐百户罢了。
秦忠冒了出来,凑到陈升跟前道,他不晓得本日和胡匪偶遇乃是高进的安排,那怯懦的性子叫他担忧起高进的安然来。
“这才多久,就把胡匪给杀得这般丧胆,就是砍瓜切菜也没那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