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跪在地上挡路的百户府下人,马军直接一刀劈下后踹翻到一边,然后领着仆人们突入府中到处杀人,而兀颜则是动员部下会骑马的仆人分头绕着百户府而走,但凡是想要从府里逃窜的,一个都别想活。
倪大拍胸脯打了包票,他那三个火伴,都是拖家带口的,提及张贵这个百户,比来但是把堡寨里的人家祸害惨了,暗里里哪个不是咬牙切齿的,现在张贵死了,百户府也没了,有高进这等奢遮人物能投奔,傻子都不会去给张家做忠臣孝子。
只是叫几人绝望的,百户府里的确就像是被蝗虫过境的农田普通,甚么东西都没剩下,能看到的只是各处死尸。
“首级熟谙高爷。”
拿着刀柄在书房地上一块砖一块砖敲着的董步芳脸上俄然暴露忧色,说话间自拔了刀,刀尖插进砖石裂缝,撬了开来。
董步芳听到马军的话,头也不回地大声骂道,自去了百户府前号召仆人们,把全部百户府搬空,归正留下来也是便宜堡寨里那些人家,倒不如全都带走,好让高爷做小我情。
董步芳见倪大腰间挂着那口腰刀狭长,倒是显得眼熟得很,忽地又想到些事情,因而朝倪大说道。
听到那贼人首级的话,倪大忙解了腰刀,双手奉上,既然挑选投贼,那就没有转头路可走,便是面前贼头子看上他这口家传的好刀,也只能认了。
董步芳见倪大下跪讨情,内心对劲极了,提及来这倪大出身,也算得上是高爷的本身人,这小子当然在老高爷死的时候,没有出来报恩,但是当时候张贵势大,他真要跳出来也就是个死,眼下瞧他惭愧的神情不似作假,倒是个能够信赖的。
“这位首级,我们兄弟不堪上官苛虐,故而弃暗投明,还请豪杰们收留!”
“倪大,是你,你昨晚没死?”
只要董步芳带了一队仆人扼守住大门,见了倪大四人,瞧着满脸血污的倪大,董步芳谈不上甚么鄙夷,张贵这厮把河口堡祸害得不轻,看看面前四个官军穿的鸳鸯战袄破褴褛烂,没有片甲遮护,就晓得倪大说的那句苛虐或有其事。
未几时,董步芳便看到了马军,另有一大箱碎银,内里各种成色的银钱都有,明显是交纳秋粮赋税后这段时候搜刮来的。
董步芳喊起跪下发誓的倪大叮咛道,血洗百户府只是小事,让高爷完整今后事中摘出去才是甲等首要,这倪大看着够机警,想来应能办好这差事。
倪大开门前,早已在内里喊将起来,以是大门一开,董步芳也没踌躇,直接让一队仆人持盾先冲了出来,成果直接就把那仓促赶来要制止倪大他们投贼的百户府大管事儿子给当场刺杀。
“都出来,别躲了,胡匪们都跑了。”
倪大没理睬那几人,反倒是扒拉着尸堆,把别的三名火伴给拉了出来,看得别的几人一愣一愣的。
这时河口堡里,听着百户府穿了的哀嚎声和喊杀声,堡寨里的人家多数暗自痛快,只要少数几家和百户府攀亲带故地吓得战战兢兢,恐怕那些贼人会找上门来。
“倒是便宜了我们。”看着那箱银子,董步芳笑了起来,接着皱起眉头,他俄然想到这百户府浮财很多,“你就没留他活口,逼问张贵那厮的藏银地点。”
有个胆小的颤抖着指着倪大问道,其他几人也都纷繁看着倪大,看到他身上穿戴的鸳鸯战袄,提着的心都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