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你不要卖关子,从速说出来。”
傍晚时分,河口堡堡寨的陈旧大门再次开了,这时候太阳还没完整落下,当堡寨外来了马队的时候,被吓得如同惊弓之鸟的堡寨百姓们都是纷繁闭门归家,直到秦忠带着军丁们先出来喊了一圈,大师才敢从屋里出来。
听到高进这般说道,堡寨里的百姓们都好似活见了鬼普通,不是张贵勾搭胡匪和鞑子害了高家商队,如何听这位高家二郎话里的意义,仿佛不是那么回事?一时候世人都胡涂起来,他们不感觉死里逃生的倪大是在哄人,反倒是感觉面前的高二郎更像是在演戏。
可真到了疆场,军丁里那些年青的,看着满地的尸首,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接吓得腿软。秦忠固然怯懦,两条腿直颤抖抖,但还好些,他倒不是看着那些尸身惊骇,而是惊骇高进这个杀神。
马巢是军丁里见过血的,他见了那些胡匪尸首,一点也不惊骇,直接号召几个熟谙的火伴,将那些尸身搬到一边,然后搬起地上散落的货色来。
见有人发问,倪大来了精力,而世人也都猎奇,那张贵到底获咎了甚么短长胡匪,竟然这般残暴?
秦忠和军丁们也都呆愣愣地看着较着是被血洗了的百户府,茫然地看向在场世人。
倪大已经换了身洁净衣服,眉飞色舞地说着几人死里逃生的经历,“幸亏俺们机警,用血抹了脸,藏在尸身上面,这才幸运逃过一劫。”
当听到高进要给高家商队那些老兵家里,各发五十两做抚恤,其别人听得眼都红了,要晓得边地贫苦,很多人家一年到头都存不下钱,反倒是要倒欠一屁股债,到最后献田做奴,卖妻卖女儿的。
倪大这番话说出口,人群里很快闹将起来,特别是高家商队里那些老兵家里,更是纷繁叫骂起来,“早就晓得张贵这厮没安美意!”“公然是他勾搭胡匪!”“该死他满门死绝。”
又是获咎鞑子,又是获咎胡匪,如果张贵也死在关墙外就好了,人群里不乏有人这么想,而那些跟着张贵出塞的官军家里,则是盼着自家阿大阿郎能安然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