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域满脸自傲地说道,“父亲,这高进不但是员虎将,也是个善于练兵的,我们家现在看着是掌了总兵府,可手底下真正能打的亲信又有谁,这回古北寨之事,儿子觉得恰好能看清楚这高进的成色,他如果做成了,天然没了退路,此后只能依托我杜家,如果败了,我们也没有甚么丧失。”
杜弘域一本端庄地说道,提及来他那三个阿弟确切是蠢极了,纠集起来的那些地痞恶棍被杀得溃不成军后,他们还想让部下那些蠢蠹派仆人直接当街杀人,要不是他早就安排了营兵,那才是要出大事。
被安排去抢亲的都是这骆驼城里的地痞恶棍、闲汉懒货,这些人常日里不事出产,专门逼迫良善,讹诈布衣和小商小户讨糊口,很多人还是给骆驼城里某些将门干脏活的。
月过中天,总兵府里,杜弘域被父亲唤到了书房,然后他看到了自家父亲脸上尽是怒容,明显驼前街的动静父亲已经晓得了。
想到这儿,杜弘域忍不住道,“前番父亲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将那功绩做实在,这骆驼城里的将门平白得了偌大的好处,可他们有感念父亲的恩德吗!”
“也罢,就依你说的,尝尝看吧!”
内里的席面上,虽说大师没胆量去闹洞房,但是婢女因为讨要金疮药的事情来和关爷禀报,倒是叫大师伙都晓得,方才还提刀砍人的新娘子现在倒是素手纤纤地在为新郎官包扎伤口,并没有产生别的甚么,都不免大为绝望。
杜文焕看着宗子,忍不住骂道,“你那三个阿弟发傻,你跟着他们一块发傻,那死得固然都是些城里的肮脏货品,可那毕竟是将近百条性命,你觉得让人洗洗地就算完事了,你真觉得延安府的那位巡抚大人离职期近,就不管事了!”
拜过六合后,高进见关爷和刘循坐在一块儿,想了想后,干脆和木兰一起给关爷佳耦另有刘循他们敬了酒后,才和木兰一起去了洞房。
骆驼城里的将门早就变了,就比如那刘循家里之以是式微,是因为刘家当年尽忠王事,在播州平乱时出了死力,但是现在这骆驼城里另有像刘家如许的忠良么,还不是一个个拥兵自重,相互勾搭以图私利。
……
“升哥儿,我们要不要去闹一闹洞房?”
关刘两府送亲迎亲的下人们被吓得不浅,但是刘小妹、关家小郎几个却神采飞扬,他们平时也有练武,可那里真正亲历过疆场厮杀,驼前街上的战役说不上有多惨烈,可几人也都是真刀真枪和那些贼人照了面交了手。
刘小妹被自家兄长两个亲信护得死死的,也就是趁机砍了名贼人一刀,可关家三个小郎倒是在自家故乡人的照拂下,实打实地杀了两个贼人。
洞房内里,大红色的喜烛点着,高进和木兰进房后,高进才忍不住问道,“木兰,刚才没有贼人伤着你吧?”
“父亲,何故如此活力,我派人去请何大夫!”
木兰笑答道,然后摘下了身上的凤冠霞帔,就连那血迹未干的大红嫁衣也被她脱了下来,只剩下内里月红色的中衣,“老爷,我替你卸甲。”
……
关家大院前,得了驼前街上有贼人抢亲动静的关爷浑身披挂,调集里府里统统的健仆和下人抄齐了家伙,要去帮手,但是他带着步队尚未分开自家门前的大街,便赶上了返来的迎亲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