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货栈的伴计们把东西从车上卸下后,对于那些来搬货的官军也是见怪不怪,交割以后便赶着车归去了。
这些日子,因为吃得够好,哪怕仆人们整日练习,但是也都结实了一圈,用董步芳的话来讲,眼下仆人们就是大家披甲也能鏖战半日,放在总兵府也能称一声精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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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羊儿略显局促地说道,不敢昂首去看木兰,厨子军里他年事最小,胆量也小,见地过木兰是如何用鞭子抽打几个偷懒的老厨子军后,他在木兰面前就好似见了猫的老鼠,怕的要死。
“戚爷爷说过,若身上盔甲坚好,就被他戳砍我一下,不能伤入。我利市艺拙,第二下也杀到他身上。”
不过官军俘虏里,好几个年青后生表示还算不错,练习时当真刻苦,这些人的名字都被董步芳记下,只等高进返来再行禀报。
把老何队里几个后生赶开,屠三挨到老何身边搭话道,他也是河口堡官军里的老兵油子,部下管了九个俘虏,他年记要比老何小很多,方才三十出头,平时在堡寨里是那种滚刀肉普通的人物。
划一的号令声里,四队仆人分作两方,相互用去了枪头的长矛厮杀,朝对方身上戳刺。
不远处,官军俘虏们看着仆人们较量,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他们到达这处占地颇广的萧瑟河谷地已有半个多月时候,每日里除了干活,也要参与练习。
长桌前,木兰拿着笔,在纸上记取东西,当日临行前,高进叮咛过她,对于官军俘虏里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都要记实在案。
“你问这个干啥,你如果想找死,别扳连老子。”
“晓得了,吃完今后,你们自去捉羊来杀,但是记得要来我这里报备。”
董步芳看着那发问的仆人笑骂道,他从高进那边得过准信,这些仆人今后都要披甲,不是那种布面甲和棉甲,而是过往边军精锐穿戴的鱼鳞甲,那分量可不轻。
木兰昂首看向不远处大锅前朝本身点头哈腰的几个厨子军,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这段时候肉食耗损得这么快,要晓得当日但是杀了足足二十多匹受伤废掉的战马,全数腌了带返来。
“问问,你问俺有个毬用,有胆的你去问问姓马的?”
这些日子,李老根带着挑出来的官军俘虏盖堂屋,倒是叫木兰看出些门道来,这十五个俘虏里,有好几人是真有些本领的,以是她把他们的姓名特长都给记录下来,至于其别人则是简朴写了一笔。
李老根乐呵呵地赶着大车返来,上面装了米面粮油,前面几辆从古北寨雇来的大车则是拉了木头砖块。自打入秋后,古北寨里更加热烈,从南面来的商队络绎不断,带来了各种百般的货色。
木兰俄然想起这首在神木堡听到过的歌谣,不由轻念出声,叫仆人们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晓得木兰虽是女子,但是能骑马射箭,拿鞭子打起人来也毫不手软。
“董教头,这军中盔甲,可有合适女子穿戴的么?”
木兰按着李老根的报价,内心核算了遍,发明这李老根确切有些门道,他买来的东西代价比本身去古北寨采买差未几低了一成摆布,这积少成多省下的银钱就不是小数量了。
俘虏们很快就把货色搬进谷内,内里的空位上已经建了两幢大屋,高进叮咛过木兰,把这里建成他们在关墙外的据点。这河谷四周固然萧瑟,但都是平原,并且离古北寨也不远,采买物质很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