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说这高爷是干啥去了,这都大半个月了,如何还没返来?”
谷地里搭建了栅栏,用来看存步队里的牲口,当日张贵从商队抢去的骆驼马匹都在,至于其他牲口则是木兰让李老根从古北寨收的,首要以牛羊为主。
整块腌制的马肉切碎后丢进大锅里炖煮,直到酥烂才被盛出来,仆人们自排了步队先吃起来,根基上大块的肉都被他们分掉,剩下的碎肉才轮到前面的官军俘虏。
“董头,可俺传闻官军的战甲有八十斤重呢?”
四海货栈的伴计们把东西从车上卸下后,对于那些来搬货的官军也是见怪不怪,交割以后便赶着车归去了。
李老根乐呵呵地赶着大车返来,上面装了米面粮油,前面几辆从古北寨雇来的大车则是拉了木头砖块。自打入秋后,古北寨里更加热烈,从南面来的商队络绎不断,带来了各种百般的货色。
这些日子,因为吃得够好,哪怕仆人们整日练习,但是也都结实了一圈,用董步芳的话来讲,眼下仆人们就是大家披甲也能鏖战半日,放在总兵府也能称一声精锐了。
“狗东西,你觉得能跑得了吗?”
老何瞥了眼屠三,低骂道,屠三立马变了神采,回嘴道,“老何,话可不能胡说,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看到老何那几个老兵油子还是老模样,董步芳不由摇开端来,高进对河口堡百户的官职势在必得,以是自是要他好生练习这些河口堡的官军。
“不辛苦,应当的,应当的。”
老何朝不远处批示仆人们的马军努嘴道,这下子屠三完整没了声响,马军本就是堡寨里的狠人,当日他也是看着马军是如何措置张贵儿子的,那张尽是血的脸现在回想起来都叫他惊骇。
这十多年下来,边墙处的堡寨和墩台守军,早就武备败坏,浅显兵士连饭都吃不饱,那里另有力量穿戴盔甲作战,就比如河口堡的官军,除了张贵和部下仆人披甲,其别人都只穿鸳鸯战袄,连棉甲都不肯穿。
木兰在一旁听得入迷,她虽是女子,但从小跟着高进骑马练武,技艺不算差,可高进从不肯意带她厮杀,便因为她是女子,体格天生不如男人,披不得甲,上了疆场便是累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