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搀着老娘进了里屋,然后坐定后,便和老娘提及这段日子做的事情,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三十两碎银道,“阿娘,这些银子是二哥给的,您收好。”
陈母絮干脆叨地说着,她不懂那么多,丈夫没了,便只要两个儿子,可小儿子年幼,能撑门立户的便只要陈升这个宗子,高进越有本领,她越担忧,因为凡是有本领的人都能折腾,她听儿子说了这段光阴所见所闻,感觉高进比他阿大高冲还能折腾,杀了张贵不说,还坑了蒙古鞑子,这都是多么伤害之事?
看到老娘,陈升赶紧上前,这一个多月在荒漠里厮杀,当然肆意痛快,可他仍旧驰念家中。
翻墙出来,看到那条死挺的大黄狗,陈升喉咙口吞咽了下,他回家里不好张扬,这狗子还是莫要华侈,拿回家恰好炖锅狗肉,给阿娘另有小弟补补身子。
“阿娘,二哥不会害我们,等二哥当了百户,我们才有好日子过,到时候其别人都在二哥部下仕进,莫非要我去种田吗?”
接下来,陈母没再说话,儿子有主意是功德,自古女人夫死从子,此后陈家便是陈升说了算。
秦忠听到秦氏的话,面上一愣,但是看到秦氏冷冰冰的目光,又想到本身干的事情,顿时焉了下去,只能朝陈升道,“大郎,你要我办甚么事?”
走了没多远的陈升听到秦氏的骂声,倒是笑了起来,这秦忠是个窝囊废,未曾想家里婆娘倒是凶暴短长,两人如果调个转儿,说不定这秦家还能再畅旺起来。
见儿子连丈夫都搬了出来,陈母不再说了,只是道,“儿大不由娘,阿升,你长大了,能当家做主了,你要做甚么便去做吧,只是千万要谨慎,你阿弟还小,我们陈家你就是顶梁柱了!”
“阿娘放心,儿子晓得轻重,再说二哥行事有章法,不会弄险,等这趟事情告终,二哥当了百户,我们也不惹事情,只是和畴昔一样跟鞑子做买卖。”
陈母没有说下去,自家丈夫当年在神木堡外号神眼,可就是因为兄弟义气,跟了高冲去官而走,虽说这些年家里攒下的银两很多,可出塞经商凶恶,多少次丈夫归家,身上都带伤,现在丈夫跟着高冲去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只盼着儿子能平安然安地娶妻生子,生个大胖孙儿,给陈家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