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屋子口,陈升便听到郑大在那边急色道,“秦娘子,你再闹,可就别怪俺下狠手了。”
翻墙出院,陈升朝着秦家的后院摸去,这堡寨里秦家是大户,秦忠他阿大是试百户,畴昔在张贵和高伯间两端扭捏,非常趁机捞了些好处。不过他一死,秦忠这个儿子却窝囊得很,才半年多就被郑大这类肮脏货给欺上门。
陈升说完,也不管秦忠,独自朝不远处的后宅走去,他要杀郑大,固然是临时起意,但是也有几用心机在,秦忠这厮固然是个窝囊废,可他总偿还是个总旗,又是河口堡土生土长的本地户,真要出面,本地军户们还是能听他几句的。
猫着腰,翻过土围,陈升瞧着黑漆漆一片的堡寨,朝着自家的屋子去了。
“入你阿母,谁是她的相好。”
秦忠不敢去抱怨陈升,因为陈升手里的刀子还滴着血,他恐怕惹怒陈升,也吃上一刀去和郑高文伴。
还没到后院,陈升便听到郑大那厮对劲洋洋地吹嘘着,“秦总旗,你放心,你家秋粮赋税还是还是,不过你家婆娘待会可得好好卖力把俺服侍舒畅了,不然可不算。”
“砰!”的一声,陈升踹门而入,屋内秦氏和郑多数被吓得一愣,但随即转头看来,秦氏本来脸上的些许希翼神情在看清陈升的脸庞后顿时沉了下去,而郑大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升,镇静道,“陈大郎,你要……做……做甚么?”
耻笑声中,陈升从暗处走出来,看着被吓得跳起来的秦忠打趣道。
“如何措置,往你家地窖一扔,谁晓得郑大死在你这里?”
郑大一脚踹开秦家的看门犬,口中骂咧咧地说道,这时秦家的院门翻开,有零散的火光照出,那开门男人长的高大,但是背却佝偻着,对着郑大点头哈腰,脸上强装出一副笑得高兴的模样道,“郑管事好!”
秦氏看着冷脸杀了郑大的陈升,一双秋水似的媚眼全都盯着这个少年郎,浑然不顾身上的衣服被郑大撕得春光大泄。这时候秦忠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郑大时,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这可怎生是好,这可怎生是好?”
秦忠这句话顿时让陈升面色变得冰冷非常,这些日子杀了很多胡匪,他身上自有一股杀气,现在这般看着秦忠,顿时骇得秦忠说不出话来。
陈升手里的短刀锋利,沾过很多血,上面还透着股血腥气,郑大本来在百户府只是上面庄子里的庄头,也不是甚么短长人物,此时见到陈升杀气腾腾的模样,就被吓呆了。
看着被吓退的秦忠,陈升上前逼近,“小爷现在就去杀了郑大那厮,你如勇敢拦着,便连你一块儿杀了。”说到最后,陈升拔出腰间的短刀,拍着秦忠的脸道。
“来做甚么?”陈升笑了起来,“天然是帮秦总旗你分忧解难,郑大那厮但是要上你的婆娘,你要还是个男人,一句话,小弟我帮你弄死他。”
“陈大郎,是你,你来我家做甚么?”
“娘子,你不晓得,高大虫死了,现在……”
陈升似笑非笑地说道,看得秦忠内心直发毛,赶紧道,“不敢,不敢,大郎谈笑了。”
凶暴的声声响起,秦忠的婆娘开了房门,朝着快把腰弓成虾子的丈夫,劈脸盖脸地骂道,秦氏也是军户人家的女儿,性烈起来,哪管甚么家丑不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