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张贵的号令,两名仆人把王石踹翻在地,抡起木棍便朝他身上死命打去,在场世人只看到王石满嘴是血地呜呜挣扎,只是半晌就没了声气动静。
王石开了口,人群里浙兵出身的军户正丁也都是纷繁闹将起来,他们这些浙兵后嗣,当年刚迁徙到河口堡时,就被本地人欺负,以是一贯抱团,这些年要不是有高冲,他们日子哪有那么好过。
张贵穿戴一身百户的官袍,踱着步子缓缓走出来,看着百户府台阶下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方自对劲地笑起来,高冲死了,那些浙兵没了领头的,他倒要看看谁还敢抗税不交。
看着满脸哀荣,喉咙沙哑的王斗,郝叔只能收下银钱,然后道,“大郎,你要节哀,你王家就剩你一颗独苗,听郝叔的,千万别干傻事。”
张贵的声音不大,但是空位上的人们还是听了个清楚,而他这番话就像是往油锅里泼了水一样,顿时炸开了锅,脾气暴躁的王石更是破空痛骂起来,“你放屁,高大哥多么人物,如何能够勾搭胡匪。”
王石拄着拐杖,身边站了别的四个年纪相仿的残疾老兵,有少了拇指的,也有断了胳膊的,他们都曾是高家商队的一员,也都受太高冲的大恩,明天来这里便是要个说法。
河口堡,百户府前的空位上,跟着日头升起,堡寨上面五个村庄的军户正丁都陆连续续到齐了,大师各自按着远远亲疏的干系站在一块儿,模糊分红了好几伙。
“另有谁想当高冲的翅膀!”
“老爷,他死了。”
半天畴昔,天很快黑了下来,当郝叔赶着车返来时,他的车上多了具棺木,到了王家大院,他和王斗一起把王石的尸身放进棺木。
羊儿沟,王家大院里,停尸的席子放在地上,得了动静的王斗从地里返来时,家门口挤满了人,当他看到那些邻居和村人们看着他的那种不忍言的神情和目光时,他赶紧冲进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