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可不感觉李老根真有看上去那么惊骇,他如果胆量小的话,刚才就不会想到主动下套,从苏德那边乱来银子。
“是察哈尔部吧,这事情你不消去管。”
“这些铁器天然不是我阿计部买去,而是有其他大部要买,只要贵商帮能稳下这买卖,今后天然有更多好处……”
看到李老根理直气壮地讨要定金,苏德也不愤怒,乃至直接道,“这是应有之意,不过我这里现银未几,只能奉银百两,如果李管事还不对劲,我能够用皮货马匹再相抵部分。”
“关爷……”
李老根是山西人,他们那边潞安泽州都是出铁的处所,精铁也就差未几银钱三分半一斤,万斤精铁也就三百多两,固然路上转运耗损颇大,可顶多翻个一番,但是只要卖到蒙前人手上,那就是三千多两的买卖。
李老根也没有逗留,几近哈巴丹特尔前脚刚走,他就让部下把营地清算清楚,便分开阿计部的大营,都不需求高进催促,就赶着伴计们快马加鞭,朝古北寨去了。
“李老哥,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这结局不是皆大欢乐吗!”
“哎,别,听您这么一说,还是算了,老夫我还想多活几年,只是接下来要如何做……”
四海货栈里头,张贵找上关爷,固然他平时很放肆放肆,但是在关爷面前却毫不敢摆谱,“关爷,这但是大买卖,万斤铁器,转手就是三千两,今后只多很多。”
当张贵在古北寨大肆收买铁器的时候,高进也赶了返来,并且直接去见了关爷。
“我是谁首要吗?”高进自语着笑了起来,然后看向李老根,低声问道,“你是聪明人,应当看得出我一身费事,你肯定想晓得我是甚么人?”
“每年万斤?”
“没错。”
“这铁器我帮你留意,其他事我不管。”关七看着口沫横飞的张贵,起家相送道,他早已派人查了张贵的老底,想不到他做的肮脏事那么多,并且和黑沙那伙胡匪勾搭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这如此各种都让关七不如何信赖张贵。
李老根喝醉了,但是并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境地,当高进带着苏德进了他的营帐时,他固然有些发懵,但还是稳了下来。
苏德也是判定之人,看到李老根另有些踌躇,干脆问道,“李管事想要苏某如何表示诚意。”
“李管事,我这位叔叔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说这铁器买卖每年万斤那就绝对错不了。”见李老根再次看向本身,高进故作沉着地说道,可否欺诈住苏德,就看接下来李老根够不敷聪明了,“李管事,古北寨那边,不是有商帮的马队么,这买卖只要谈下来,您便能升任大掌柜。”
河口堡里,张贵点齐官军出了关墙,眼下古北寨里商队越来越多,他恰好前去把高家商队那批皮货都给卖了,然后想体例从晋商那边多弄些铁器。
看起来这又是一个有效的动静,想到阿计部和察哈尔部之间隔了全部土默特部,高进感觉能够用来制约苏德。土默特部经历比年内斗垂垂衰弱,现在汗位固然定了,但是素囊台吉手握近万部众,不过是大要臣服于卜失兔这个侄子罢了,此后少不得还要打上一场。
苏德误觉得李老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干脆把本身的底牌给掀了出来,“每年起码万斤的铁器买卖,我想对贵商帮来讲也是笔大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