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而诛谓之虐,高进分开河口堡时便说过这句话,秦忠倒是听了出来,以是当翟大他们用自家发霉粮食倒换时,他全做不知,就是翟大来摸索,也是成心偶然地引他入瓮。
措置了翟家父子,高进才看向四周一众青壮,然后大声道,“大师可都听到了,徐家等人用发霉粮食倒换我给乡亲们的施助粮,不但不思改过,并且还想关键我高进,你们说该如何办?”
“高爷自有主张。”马军笑了笑,不过接下来一番话倒是叫高进有些不测,“不过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这翟大为人邃密,长于计算,虽有些罪过,但也罪不至死。”
马军自从家里遭遇惨变,话便不如何多,也就高进问他,才会说上几句。
陈升杀气腾腾地带着倪大马巢他们分开了,四周的青壮固然感觉不能同去非常可惜,但是高爷尚且留在这里,哪个又敢私行分开好去浑水摸鱼。
“马叔,这翟大倒是够机警的,给我来这么出负荆请罪!”
翟大一边哭诉,一边倒是从翟福手里要过那盒银钱翻开后,双手奉上,顷刻间那盒里银光闪动,耀花了四周青壮们的眼,谁都没想到翟大这厮这般舍得,这一盒银钱如何也得有几百两。
“高爷,您可返来了,您是不晓得啊……”
老何他们这一嗓子,顿时叫秦忠他们纷繁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大声跟着喊起来,“杀了他们!”“杀了姓徐的!”
翟家开的是油坊,全部河口堡的人家都要跟他家买油买盐另有酱料,谁不晓得翟家卖东西向来掐秤,只不过翟家畴昔有百户府做背景,大师吃了亏也只能忍着。
一向都冷静昂首认罪的翟大在秦忠说到这里时,才大声叫屈起来,“高爷,小人也是被徐三才那几个老猪狗给害了的,要不是他们勾引小人,小人万不敢做出这等事情来。”
“阿升,你和倪大他们去徐家那几家,入夜前就把事情给办了,记得只诛首恶,不要连累太多。”
堡寨门口的骚动,也叫骑在顿时的高进看到了,不过他没有急着赶去,有陈升在出不了乱子,只是离得近了,看清楚那跪在地上的翟家父子,另有他们身后的几辆大车,高进不由笑了起来。
见秦忠说得口沫横飞,像模像样的,便是陈升也忍不住感觉这厮实在还当真是小我才,这耍嘴皮子的工夫实在不赖。
高进晓得堡寨里高低都对翟大他们有怨气,他故意绕过翟大,但也得有个合情公道的由头才是,现在翟宝这一出情愿代父求死倒是让他能够顺势下坡,看着四周青壮们脸上暴露的神情,高进缓缓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逃,这些粮食我便收下,用来施助堡寨的乡亲们,至于这些银钱,你自拿归去,只是今后我要修整堡寨各村沟渠门路并书院,你翟家需得出钱着力,不得推委,你可佩服!”
听到高进问话,秦忠立马精力抖擞,绘声绘色提及翟大他们是如何有负高进所托,觉得高进在塞外和鞑子厮杀时战死,然后起了贰心,将自家发霉的粮食倒换到那些施助粮里,还要把这口黑锅推到高进头上。
秦忠和翟大这一唱一和的,叫四周的青壮们也都是开了眼,千万没想到堡寨里有头有脸的几家心肠这般黑,便是连高爷留下的拯救粮食都要打主张,并且那姓徐的竟然还想害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