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往那边一站,陈升不需拔刀,便吓得那些动了歪心机的青壮纷繁战战兢兢地杜口不言,只乖乖地站归去,等着火线的步队过来。
“你懂个屁,鞑子那边都是马队,要上阵也是高爷领动部下伴当和鞑子厮杀,这些鸟人能顶个甚么用!”
秦忠记性不错,他先是喊过堡寨里最贫苦的人家来领粮,然后再是堡寨上面的村庄,翟大站在让自家的大车前,开了一袋又一袋的粮食,只是从他这里领了粮食的人看他时仍旧没有半点好神采,都是朝坐在马扎上的高进施礼伸谢。
陈升看了眼笑得奉承的秦忠抢在倪大马巢前面,去给高进这位二哥牵马,忍不住道,倒是叫边上的倪大马巢亦是大有同感。
现在看着翟家父子惨痛的模样,堡寨口没人不幸他们,反倒是听了翟大父子负荆请罪的启事后,更是纷繁痛骂起来,“老贼该死!”“老狗该死!”的骂声不断如缕,要不是有倪大引刀隔开,只怕还真有人上前殴打翟大父子。
翟大一边哭诉,一边倒是从翟福手里要过那盒银钱翻开后,双手奉上,顷刻间那盒里银光闪动,耀花了四周青壮们的眼,谁都没想到翟大这厮这般舍得,这一盒银钱如何也得有几百两。
“这厮倒是会编故事!”
高进朝身边的马军笑道,他先前一向未曾回河口堡,不过翟大他们方打了施助粮食的主张,秦忠便派人往古北寨给他报了信。
见秦忠说得口沫横飞,像模像样的,便是陈升也忍不住感觉这厮实在还当真是小我才,这耍嘴皮子的工夫实在不赖。
守住堡寨门口的青壮们,没了鞑子来袭的威胁,此时也都是乐得看热烈,他们中很多人没来过堡寨,看到劈面官军的模样,也都啧啧称奇起来,只道难怪高爷能打败鞑子,自家堡寨的官军瞧着倒是非常威武。
“是,二哥。”
“秦总旗,堡寨里谁家最困难,你最清楚,便和翟大一起将粮食发下去,这个夏季,我不准我们河口堡再有人冻饿而死!”
阖府性命面前,翟大毫不踌躇地就把别的三家给卖了,他声泪俱下,把当日徐三才几人找上门来的说话内容全都讲了出来。
从顿时下来,高进看着跪在地上的翟大父子,明知故问道。
陈升杀气腾腾地带着倪大马巢他们分开了,四周的青壮固然感觉不能同去非常可惜,但是高爷尚且留在这里,哪个又敢私行分开好去浑水摸鱼。
翟大判定地把徐三才家里藏了军弩,筹算拿出来暗害高进的动静给当众卖了,“高爷,小人真的是被他们给害了啊,这里是小人家里全数的粮食和家财,小人情愿献给高爷赎罪!”
听完马军的话,高进自有了定夺,这时候他们一行人也到了堡寨门口,“恭迎高爷得胜返来!”秦忠自是第一个拍马屁喊起来,随后其别人亦是反应过来,赶紧跟着高喊起来。
听到高进问话,秦忠立马精力抖擞,绘声绘色提及翟大他们是如何有负高进所托,觉得高进在塞外和鞑子厮杀时战死,然后起了贰心,将自家发霉的粮食倒换到那些施助粮里,还要把这口黑锅推到高进头上。
马军自从家里遭遇惨变,话便不如何多,也就高进问他,才会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