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河口堡的官军们听到高进的承诺,也都满是喝彩了起来,这段时候他们都风俗了这位高爷的端方和风雅,虽说这端方确切又多又重,但是只要守端方,用心当真做事,高爷赏起来也是极其豪阔的。
“老董,入冬前,把人都从谷地撤返来,这古北寨此后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所,这防备胡匪的重担就交给你了。”
要不是那打着的旗幡,张魁实在是眼熟,只怕他也要去点烽火了,只是现在越看这步队,他越感觉不对劲,不由自语起来,“该不会是被偷换了。”
一时候,张魁倒有些挣扎起来,不过看着那不紧不慢过来的步队,他还是压下了去点烽火示警的打动动机,要真是鞑子贼人过来,那还会这般,只怕早就快马杀过来了。
又和李老根叮嘱一番,高进才大声道,“都不消送,等河口堡事了,我自会返来,我们来日方长。”
张魁爷孙在墩台,动静闭塞,张魁有些日子没打到像样的猎物,天然没去过河口堡,压根就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眼下看到河口堡的官军如同脱胎换骨般返来,但是却不见张贵和他身边那些耀武扬威的仆人,实在是猎奇不已。
官军们小声扳谈着,几个身强力壮的都拍着胸脯,用凶恶的目光看着四周火伴,这段当俘虏的日子,除了没女人,反倒是他们这平生中最欢愉的时候,眼下晓得高爷这等豪杰要当百户,没人情愿再换个张贵那样猪狗不如的下属。
看着在院里躺着晒太阳,一动不动的老张头,高进晓得这就是张魁的那位阿爷,河口堡实在不缺兵丁,这等年纪的老卒按事理早就该解甲归田。
张魁自去了墩台上看那行进间如长龙般的官军步队,他家里也是军户出身,阿爷年青的时候传闻是在蓟辽和鞑子打过仗,他阿大死在播州之役,阿娘便抛下他再醮,从当时候起张魁便是和阿爷相依为命长大的。
高进一行分开古北寨约莫五里地的时候,便看到了押着别的近二十两大车步队的马军和他身后那些官军俘虏。
跟着侯三带头,董步芳等人带着留守古北寨的仆人另有伴计们都是齐声道,然后目送着高进带着马队消逝在门路绝顶。
“高爷谈笑了,我阿大死得早,我阿娘又不要我,我阿爷年纪大,种不了田,才献田恳求来这墩台的,好歹能赡养我。”
“高爷。”
看着面前哈腰施礼后站得笔挺的张魁,高进笑了笑,这少年看着油滑,但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傲气的。
但是世人也都心对劲足,像是老何那几个老兵油子也都晓得高进这趟回河口堡,措置里张贵和百户府的首尾后,便是新任百户,是以私底下早就和部下那些兵丁串连过,万一如果神木堡里有人下来问起张贵的死因,大师都要守口如瓶,按着高爷给的说法作答。
侯三朝着世人大声道,贰心中也有打算,先前李老根按着高爷叮咛,以时价收粮还算顺利,在赵龙他们几个带头把自家的余粮卖了换来银钱,又到四海货栈卖了棉布做了新衣服,另有其他各式糊口杂物后。这搬进古北寨的逃户们几近都把手上余粮卖给了货栈,这几日安排他们干活,世人也都非常主动。
“那倒是可惜了。”
“高爷放心,现在寨内诸般事情皆有轨制,小人必然不负所托。”
这近三个月的时候下来,这群本来面黄肌瘦的河口堡官军,现在反倒是个个红光满面,身材结实了一圈,就连列队行走也多了几分军队该有的气势,当然更让这些官军欣喜的是,他们比来这段日子在谷地里干活挖煤,高爷还给了人为,虽说最多的也不过拿了二两,和那些仆人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