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
因而世人都纷繁跟着喊起来,特别那先前差点骂将出去的货郎更是暗道还好丁四郎抢在他前面,要不然他岂不是要获咎这位高阎罗了。
“掌柜的,你这酒不错。”
那人的话刚骂到一半,就看到先前还神情活现的丁四郎立马变了脸,堆着笑朝那门口的几人迎上去,“小人拜见高爷。”
未几时,那坛三年陈的杏花酿就摆上了桌,跟着打碎的泥封,自有一股清冽的酒香满盈,叫丁四郎以下个个货郎都伸长了脖子,想他们平时最多喝几文钱打得劣酒,这杏花酿是山西名酒,全部西北边地名头都大得很,他们向来只要耳闻,未曾真正喝过。
高进几人进屋后,陈升自是将门掩上,这时候屋里世人才看清楚高进模样,不过却没几人敢昂首直视,丁四郎则是殷勤地用刚换的新棉衣袖子打扫桌椅,只看得边上其他货郎眼直,有聪明的立即跟着一起做起来。
这时候陈升王斗杨大眼三人也都坐在了其他几个货郎擦拭过的椅子后,丁四郎他们才在高进的号召下坐了下来,不过一个个都神采拘束。
“诸位,本日高某做东,请大师喝几杯,我们随便聊聊。”
午后另有阳光的神木堡,只是转眼的工夫便浓云密布,然后便下起了寥落的藐小雪花。
高进坐在了丁四郎掠过的长椅上,他这一坐,丁四郎脸上大喜,昂首挺胸看向四周火伴,神情间是止不住的对劲,而其他货郎们则是个个眼里透暴露恋慕之色来。
神木堡靠近北城的一家小酒馆里,半人多高的柜台里,掌柜的拢着袖,半眯着眼打盹,涓滴没在乎店里那几个凑一桌的货郎,都是些穷鬼,没甚么好号召的。
喝过酒后,一群货郎们也都略微放开了些,这时候高进才道出本身来意,“丁四,你们平时来往神木堡外各村寨,想来必然清楚各地风景情面,可否为我讲讲这四周村寨里可有技术好的匠户又或是别的有些一技之长的人。”
动手一沉,掌柜的看到手里银锭,估摸着有一两二钱多,脸上笑得更加高兴,他这酒馆小本运营,平时接待的都是丁四郎这等蹭处所喝酒谈天的穷鬼,这位高爷一脱手就抵他四五天开门谋生的赚头了。
“你们昨日那是没瞧见,那位杨将爷,伏在马背上去势如电,只一个照面那弹丸连打四人,杀到那位刘大人跟前……”
这一幕高进全都看在眼里,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方才他如果不坐,丁四郎便要被四周的货郎看轻了。
高进直接挑了然来意,他要收编丁四郎这群货郎,一来他确切需求丁四郎他们走村串庄为他收买各种农副食品物质,这可比直接去神木堡采购要便宜很多,二来这些货郎也能为他刺探各地动静,今后等河口堡能出产各种商品时,他们还能帮手销货,这是一举多得的功德。
眼下这拼起来的长桌边上,除了丁四郎外,另有五个货郎,大师相互都熟谙,虽说同业是朋友,但是朋友也有抱团的时候。
排闼的是杨大眼,他看向那缩在前面,脸上有痣的货郎,语气不善,“刚才是你说哪个是不开眼的?”
“小……小人一时性急,说胡话冲撞了您,还请您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