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能与老弟交友,倒是刘某的福分。”
自从见地过那两杆鲁密铳的能力后,高进便筹算此后河口堡全数设备鲁密铳,方才他在刘循书房里看到过,这鲁密铳也有配套的铳刀,一旦装上,便是把长度靠近一米八的长矛,充足步战利用。从库房提的那些褴褛鸟铳,不过是让高进能够公道具有一个满编百户的鲁密铳罢了。
听到刘循的话,高进并没有辩驳甚么,这年初军户给将官们当牛做马,匠户也好不到那里去,就比如军器倒霉,明显是高低皆贪,匠户们到手的人为连糊口都不敷,可到最后查起来,老是有匠户被查出来当作替罪羊给杀了,由此可见这匠户的职位之低下。
趁着高进叮咛部下的时候,刘循把刘五福喊了过来,将高进在骆驼城总兵府有故旧干系的事情说了出来,“刘伯,骆驼城那边,我刘家是真的败了啊!这神木堡上面出了高老弟如许的人杰,不成能半点动静动静都没有,如何就没人……”
刘循问话时,内心也有些忐忑,需晓得他这般交好高进,一是高进确切是豪杰,二是高进能和范秀安这位绥德商帮的大掌柜同业,并且两人间的干系看上去比较密切,这便不由得他未几想了。
高进本来觉得刘循口中那位孙大匠,还能与平常匠户分歧,可现在看刘循这话里的态度,他一定不能挖这位孙大匠去河口堡,只不过这事情需得保密,因而口中道,“刘兄说得是,只是刘兄既然当初已经把东西送出去了,这再强索返来,传出去毕竟于名声有碍,摆布小弟都是要去骆驼城一趟的,这抄阅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花不了多少工夫。”
“老爷,多想无益,您和高爷好好相处就是,老奴看这位高爷是个重交谊的,今后总能帮到老爷。”
见到高进一样举杯,和刘循一饮而尽,前厅外的高府仆人们方自痛饮,然后吃喝起来,不过他们喝酒时仍旧是浅尝辄止,最多的也就喝了三五杯,像是李二狗和王定这两位队长,更是只喝了一杯就作罢。
“诸位都是豪杰豪杰,本日刘某敬大师一杯,吃好喝好,莫要客气。”
“刘兄美意,小弟心领了,只是这褴褛也有褴褛的用处,回炉也无妨。”
刘循畴昔的傻,只是种假装,该精乖的时候他还是很有眼力劲的,高进没有说他那位故旧是甚么身份,但是既然能让范秀安这位绥德商帮的大掌柜也要去拜见,那想来职位也不会太低,这高进公然是有背景身份的人。
前厅里烛火透明,内里的景象动静,内里也能看清楚,和高进连饮三杯后,刘循不由朝高进问道,“老弟,但是我府中酒菜分歧你部下仆人胃口,怎地只喝那么点?”
看着感慨的自家老爷,刘五福也无话可说,虽说现在老爷和那位高阎罗相处甚欢,但是昨日那城门口的抵触,凡是骆驼城那边有个一丁半点的动静,便不至于产生。
自古道奴大欺主,不独是那些商贾之家如此,就是边地将门蓄养仆人,如果家中后辈没有豪杰,家主暗弱,还是要被部下仆人欺到头上来,刘府的仆人固然没到那等境地,但平时非常放肆,自发高人一头,在外也没有少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