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前还劝止了范贤安几声的二掌柜,看着这一幕,也是被吓到了,不过幸亏范勇对他没有过分冷酷,反倒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刚才很不错,老爷那边,我自会禀明环境,扳连不到你。”
被范秀安冷眼扫过,三个管事叩首如捣蒜,范贤安保住了性命,可他们又不姓范,这个时候不冒死告饶,还能如何样。
“好,看起来你们还晓得本身干了甚么事,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做的这事情,是要连累大师伙的,万一事发,大师都得跟你们一块儿掉脑袋。”
范秀安看向四周的商号伴计,声音降落,但足以叫每小我都听得清楚,“三日前,老爷我还在河口堡探友,却未曾想从你们这儿运来的一批陈粮里过半都掺了沙土……”
“你待怎的?”
范勇瞥了眼那位姓韩的外姓二掌柜,然后后者立马闭嘴,不然再多问一个字。
“大老爷,不关俺们的事情,这都是掌柜的主张啊!”
范秀安忿忿地骂道,不过却再没有持续脱手打范贤安,反倒是朝范勇道,“先带他下去,给他换身衣服,擦洗洁净了。”
这个时候,范贤安终究认识到本身的伎俩全没了用,他被打得发懵的脸上很快五官抖成了一团,整小我像是死狗一样被李二狗他们拖了出去。
充满积雪的货场上,很快便挤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这时候火把灯笼林立,将四周远近照得如同白天普通,神木县范记商号的伴计们大多数都不熟谙范秀安这位大老爷,但是范勇他们是熟谙的,晓得他是大老爷身边的亲信。
本来被拖着还如同死狗般没有动静的范贤安听到几个亲信俄然间哭喊告饶,更是把罪恶都推到他头上时,他也挣动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骂道,“你们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是谁出的主张,现在全赖我头上了!”
听到范秀安的号令,抓着范贤安几人的仆人们都是看向高进,等高进点头后,才一通巴掌打得别的几人不敢再有半点声音。
“范兄,不教而诛谓之虐,总要让大师伙晓得,他们犯了何事?”
抖抖索索中,这位外姓二掌柜跟着范勇出了库房,然后又看了眼那扼守库房门的陌生黑衣甲士,忍不住问道,“范管事,这些是?”
想到范贤安的了局,韩掌柜有些不寒而栗,关于自家商号的那位大老爷,他也多有耳闻,都说那位大老爷固然年青,但倒是买卖场上的鬼才,好多商号里那些积年的老狐狸都折在他手上,并且行事手腕狠辣,在绥德州都没几小我敢获咎这位大老爷。
“阿弟,阿弟,是我一时胡涂,猪油蒙了心,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范贤安的所作所为,韩掌柜多少晓得一些,可范贤安总归是范家人,又是这里的大掌柜,他一个外姓二掌柜,也只能揣着明白装胡涂,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大老爷便亲身来措置这件事情了,“这哪怕是范家人,只怕也……”
人群里,被范贤安引为亲信的几人这个时候全都是战战兢兢,面色惨白,有两个额头上更是汗如雨下,范贤安做的事情,他们焉能不清楚,现在范秀安这位大老爷半夜俄然呈现,又带了这等精锐仆人,谁会天真的觉得只是来做做模样的?
“范勇,你如何来了?”
跪着的人里,范贤安俄然叫唤了起来,别人不体味他这位堂弟,莫非他还不清楚,这位堂弟清楚就是动了杀心啊!他这般和底下伴计说明白,就是要杀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