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掌柜抬爱了,千户大人面前,高进不敢称豪杰。”
“大人,我们河口堡穷,没甚么好酒接待,还请您多担待!”
徐通和范秀安一行到了后,千户府仆人里的头领徐刚满脸惭愧地说道,他们这些仆人向来眼高于顶,哪想到会在河口堡这等穷乡僻壤落了面子,更首要的是没有完成徐通交代的叮咛。
听着范秀安的恭喜话语,徐通只能强作笑容,嘴上还只能夸道,“高百户确切是员虎将,倒是徐某占便宜了。”
哪怕徐通这个千户不在乎升迁,但是分润到上面,其他百户多少都要承高进的情面,更何况高进能拿出这么多首级,不管是武力还是背景都能叫神木堡其别人生出交友之心,哪怕碍于徐通的面子不敢交友,但起码也会有所顾忌,不会和高进主动做对。
“那可不是,这么多首级,得是天大的功绩啊!也就高爷风雅,才白送给那徐千户!”
千户府的仆人们看着那一车鞑子人头,再不复本来的傲然,他们都和鞑子见过仗,客岁官总兵出兵河套,他们也都跟徐通走了遭,和猛什克力部的鞑子胶葛过一阵,晓得想要拿取鞑子首级的难度。
“高进见过千户大人。”
堡寨里,张贵本来起的百户府拆了大半,不过仍旧留了厅堂还来不及拆掉,高进摆宴的处所就放在了这能一览无余百户府废墟的处所上。
徐通这时候满肚子气,哪还吃得下甚么酒宴,但是范秀安先开了口,他也只能跟着装模样,便是他那些部下这时候也都松了口气,要晓得他们赶了大半天的烂路,又满身披挂,早就饿的不可。
官军步地里的马军内心实在也捏了一把盗汗,也就是笃定这些千户府的仆人只是佯作冲锋恐吓,他部下这些官军才气立定阵脚没有摆荡,如果对方马术再高超一些,持续冲近十步以内,只怕他这边前排的盾牌手就要崩掉了。
“叫大人见笑了,舍间粗陋,实在容不下太多人,不得已才只能把酒菜放在这里。”
看到明显失了先手气势,还要强自硬撑的徐通,一旁的范秀安不免心中鄙夷,只是脸上却未曾表示出来,不过人却从马背高低来,非常热络地朝高进道,“本来高百户这般年青,公然是豪杰出少年,鄙人范秀安,忝为绥德商帮的掌柜,见太高百户。”
“徐大人,范掌柜,内里请,高某在堡寨里备了酒宴,还请两位赏光。”
徐通阴着脸,说话时声音也有些阴阳怪气地拖长了,他来河口堡是要给高进上马威的,却未曾想到了以后反倒到处受制于人,眼下这高进把酒宴放在这百户府的废墟上,清楚是在向他请愿。
早就被搬得一空的厅堂里,偌大的席面上只坐了高进他们三人,跟着内里的呼喊声,在后边支了大锅烧菜的厨子们开端轮番上菜,不过一会儿内里便传来了吃喝谈笑声。
重新整队的千户府仆人们茫然地在原地等待,这时候先前被吓散的河口堡青壮们才重新集合返来,他们这些从未经历过阵仗的天然禁不住刚才这些满身披甲的千户府仆人冲锋起来的骇人气势。
看着那些大腿不自禁地打着摆子的盾牌手,马军不好痛骂,只能低喝道,“都打起精力来,本日你们的表示,高爷可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