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惊，刚要展开眼睛，一只暖和的手及时伸过来挡住她的视野。
这个卫襄当然晓得，江苒的身份还是他奉告宣和帝的。“以是呢？”他问。
“十一，唔……”她浑身一僵，声音还来不及收回，已消逝于他口中。他挡住她视野的手向后滑去牢固住她的脑袋，矫捷的舌趁机侵入，缠绕上她的。她退、他进，她躲、他追，和顺而果断，缠绵而固执。
“嗯。”卫襄抵着她的唇悄悄应了一声，声音也哑得短长。他微微退开些，望向怀中鲜艳无伦的小少女，目光柔嫩如潋滟春波。
暖和的度量,令她放心的气味,江苒一下子松弛下来,软软地、乖顺地依托在对方的怀中。
卫襄明白过来了，抓住她手，沉下脸道：“方才父皇来见你，说要惩办你？”
“扳连？”卫襄一愕，脑筋复苏了几分，问道，“父皇方才对你说了甚么，你如何会感觉会扳连我？”
他是那么欢乐。江苒的心不由摆荡起来：她已经败露了身份，或许下一刻就要送命，又何必再和他为了这些细枝末节闹得不镇静呢？或许明天她就再也见不着他了。何况，他如许对她，她固然羞赧，可……可也欢乐得很。
这算甚么正理？江苒又气又窘，说不出话来。卫襄却俄然伸手，帮她拢了拢狼藉的发丝，又细心地帮她清算衣衿。
过分了！江苒完整慌了神，下认识地伸手去推卫襄，却听到他一声痛苦的闷哼。莫非他的伤还没好？她顿时僵住，不敢再动。
她的手无声地垂落下去。
江苒道：“陛下晓得了我的实在身份。”
也不知过了多久，内里俄然传来了两声拍门声。江苒一惊，蓦地复苏过来，欲要退开，卫襄得了长处，哪肯放过她，嘟囔着说了句：“不要管他。”守势更加热烈。
江苒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唇，含泪道，“此事我总脱不了干系，与其大师一起遭殃，还是我一人担了的好。”
卫襄低头看她,江苒温馨地偎依在他怀中，面庞温馨，唇角含笑,公然没有涓滴抱怨他的模样,唯有微微发颤的身材泄漏了她内心深处的惊骇。
眼眶热热的,似有堕泪的打动,她闭了闭眼，忍住哽咽道：“十一！你如何来了？”
卫襄知她面皮薄，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内心仿佛浸了蜜般。他眉眼含笑，忽地附在她耳边悄悄道，“我先走了，你不要怕，尽管跟他去，统统有我呢。”又用力抱了抱她，这才恋恋不舍地从窗户原路返回。
江苒道：“我确切犯了错。”
卫襄越听越不对：“是我让你假扮的……”
“但是你如何办？”江苒担忧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