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不敢置信:“你让本王出去做饵?”
祁王抱着头蹲到地上想了好久,道:“那你必然要对准了!要快准狠!”
柯柏秋把刀递给他:“那就他杀吧,说不定你的皇兄看在你他杀的份上,能大发慈悲,放过你的妻儿。”
祁王铁石心肠地命人把他的嘴堵上,撕块白布拴在棍子上,高高挑起,大声道:“投降!投降!请皇兄准予我改错!”
柯柏秋面无神采地看着他:“殿下能够回绝,我这就构造人反攻。”
强弩造得很精美很强大,一看就晓得不是凡品。祁王抚摩着上面包的黄铜,低声道:“这个东西是神技手林念真制作的吧?”
韦太师已经找到了祁王,惊骇地描述刚才的景象:“……他杀了老四,杀了老四!”
韦太师还没反应过了,就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他颤抖着斑白的胡子,大声道:“殿下,殿下,您别受了柯柏秋的蒙蔽!这里对您最忠心的就属老臣了!”
韦太师惊呼一声,倒是无能为力,柯柏秋跃起,轻巧扶住他:“祁王殿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这不是阿袤的手,应当是他们的权宜之计。”钟唯唯刚辨别好那只手,就瞥见了祁王高举的白旗,“他又在搞甚么鬼?”
重华对劲地瞅她:“刚才我让你别去置换人质,你是如何答复我的?现在也轮到你了!”
柯柏秋调试着强弩:“放心吧。我也想活命。”
祁王便站起来,猛地指向韦太师:“把他抓起来!”
祁王有气有力:“想活不能活。”
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后,他带着哭声喊起来:“皇兄,您说过要来接我的。”
立即有人将韦四爷的手扔了出去,大声喊道:“内里的人听着,当即停止攻打!这是秋袤的手!”
祁王大声叫道:“皇兄,臣弟是冤枉的,被暴徒勒迫,不得不走到这一步,真不是志愿的。您就看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饶了臣弟这回吧。”
祁王绝望地想,哪怕就是找到秋袤,他大抵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了。想到这里,他双腿一软,从墙头栽了下来。
祁王吼怒道:“但是我不甘心!他算我哪门子的皇兄?他有关爱过我吗?他一呈现就是专门让我不好过,专门想弄死我!”
就是现在了。
“嘎吱”一声门响,在这个阴冷的夏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祁王夸大地大哭起来,哭声真是见者悲伤,听者堕泪,凄风苦雨一样地飘到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