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起来,等婢子给您擦干了再睡吧,不然会着凉。”
水珠顺着少女洁白光滑的肌肤往下淌,齐腰的长发袒护住全部后背,反而是前边才露尖尖角的小荷一览无遗。
与海棠居的温馨分歧,雅馨苑现在灯火透明,二太太肖氏看着已经凉透的一桌子饭菜全无食欲,而她觉得会来与她共用晚餐细心扣问她白日遭受的阿谁男人并没有来。
肖氏揉了揉眉心,有气有力道:“派人去找了,或许明日就有动静了……”
盥洗室里雾气环绕,异化着春季的凉意,姜似褪去衣裳踏入大木桶,任由温热的水没过白净的肩头,乌鸦鸦的青丝如海藻在水面散开,带着说不出的慵懒。
肝火一触即发的姜四女人顿时没了脾气,惊奇道:“二牛,你如何来了?”
姜似笑着拍了拍阿蛮:“问这么多干甚么?打水去,我要沐浴。”
肖婆子伏地,额头贴着冰冷的空中,泪如雨下。
肖氏心中生出一股被人疏忽的恼火,可恰好这股邪火还发作不出来。
郁七派二牛来送信,是约她明日见上一面,可她该说的都说了,想不出二人有甚么见面的需求。
姜二老爷乃至没有踏入雅馨苑,而是直接在前院书房歇下了。
她女儿定然回不来了。
沉着下来后,姜似大抵猜到了二牛的来意,公然从它脖子上发明了一个小小的锦囊。
翌日秋风一阵阵凉,姜似按例去慈心堂存候,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冯老夫人的一通数落,转头就寻了机遇带着阿蛮去了租赁的宅子。
肖婆子声音有些哑,重重磕了个头:“太太,红月还能找返来吗?”
姜似皱眉把锦囊取下来,从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条,看完后走到桌边取下灯罩,把纸条扔了出来。
肖婆子是肖氏的亲信,红月是肖婆子的女儿,母女二人皆是肖氏得用的。
姜似冷静在窗边立了一会儿,回身走向床榻。
窗外一只大狗前爪搭在窗沿上,冲姜似耸了耸鼻子。
姜似摆了摆手,黑着脸亲身翻开了窗子。
她倒要看看窗外是谁!
二牛委曲摇了摇尾巴。
很好,二牛跑一趟腿有肉吃,他就得了两个干巴巴的字:不见。
二牛一靠近,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肉香味,当即捏了捏二牛的脸皮,语气说不出是妒忌还是心塞:“她对你可比对我好。”
肖氏被问住了。
烛火刹时高窜了一寸,把少女紧绷的面庞映得更加雪亮。
总算穿好了衣裳,姜似俏脸紧绷,任由湿漉漉的长发披垂着,大步向窗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