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皇上的传召不能迟误,荣阳长公主沉着脸道:“服侍我梳洗。”
用燕王妃一个远方亲戚来废弛燕王妃的名声,原希冀出一口恶气,没想到被燕王等闲化解。
郁谨没有吭声,眼中却藏着焦炙。
“莫非不是因为朵嬷嬷给了你一种毒虫?”
荣阳长公主长年与崔绪分家,性子更加惫懒,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才梳洗,是以公主府的风俗就是越靠近荣阳长公主的住处越温馨。
这句话荣阳长公主没有说出来,只在心中腹诽。
“皇兄,您这个时候叫我过来,不知有何事?”一见到景明帝,荣阳长公主便问道。
天晓得他这一夜是如何熬过来的,估摸着宫门快开了就立即赶来求见。
“翻开。”
听着荣阳长公主的否定,景明帝颇绝望。
景明帝乌青着脸指着玉盒:“朵嬷嬷亲口承认当年给了你两只毒虫。你用此中一只害死了宜宁侯之女苏氏,还把另一条毒虫繁育到现在,是不是一旦朕或太后引发你不满,你也要用这毒虫害朕和太后了?”
潘海把玉盒翻开,几乎没拿稳。
婢女低声道:“是,皇上传您进宫一趟。”
“我没有,我如何能够害母后与皇兄——”
荣阳长公主气闷难消,躺在床榻上展转反侧,好不轻易迷含混糊有了睡意,却听婢女喊道:“殿下,宫里来人了——”
荣阳长公主一脸受辱的愤然:“皇兄,您究竟听了谁的调拨,竟然会信这类事?我身为长公主甚么都不缺,要劳什子毒虫有何用?”
郁谨盯着荣阳长公主的背影扬了扬唇,掠过一抹嘲笑。
“臣妹说的就是实话!”荣阳长公主愤然道。
荣阳长公主皱皱眉:“晓得了,这就走吧。”
景明帝懒得理睬媳妇迷,开口问荣阳长公主:“你可熟谙朵嬷嬷?”
她实在是气闷坏了。
皇兄急传她究竟为了甚么?
潘海接过内侍手中的玉盒,呈给景明帝。
天将拂晓,宫门已经悄悄开了。
景明帝闭闭眼,叹道:“荣阳,朕但愿你能说实话,不要再对朕满口谎话了。”
荣阳长公主蓦地坐了起来,拥着锦被一时有些茫然:“宫里来人?”
荣阳长公主晃了一下神,而前面色一沉。
阿似竟然一夜未归!
内侍嘲笑:“奴婢不知,只是皇上命您尽快进宫……”
“没有这回事?荣阳,莫非你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郁谨听到动静转过身,淡淡打着号召:“姑姑这么早?”
她让亲信养着的蛊虫如何能够被内侍找到?内侍又是甚么时候搜索的公主府?
一个自幼养在宫外的野孩子竟然剑走偏锋,完整不按常理出牌。
窗纱昏黄,门帘厚重,哪怕婢女方才点起一盏灯,仍然驱不散室内的暗淡。
荣阳长公主掀起轿帘往外探了探,凛冽的北风如刀,割着脸生疼。
也不晓得这蠢女人嘚瑟甚么,朵嬷嬷昨夜落了网,阿似又被叫进宫里,以阿似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清算她的机遇。
这一夜荣阳长公主却没睡好。
荣阳长公主睨了一眼郁谨,从他身侧走过。
荣阳长公主上了肩舆,四个轿夫便抬着肩舆飞奔起来。
这么急,恐怕不是功德……
一顶小轿停在公主府二门外。
“你如何来了?”荣阳长公主语气更冷。
荣阳长公主心头的不安获得了证明,强作平静道:“哪有甚么好处,我感觉朵嬷嬷是个不错的,刚好慈宁宫当时缺人,就对母后提了提,母后也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