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呢?”
说真的,皇上没把太子当场打死,已经是慈父了!
才灌了几口茶,就有内侍出去传话说皇上召见。
这么个混账儿子,砸死了也就算了;砸不死,还要持续无穷无尽的活力。
心疼、气愤、悔怨……景明帝感觉短短时候内几近把统统情感都尝遍了。
珍宝阁他虽没去过,顾名思义,定是卖珍玩的店铺。
太子晃了晃身子,看景明帝一眼,倒了下去。
不过――看一眼神采乌青一言不发的景明帝,刑部尚书又感觉能够熬熬了。
“被我砸的。”面对皇后,景明帝已经没有力量坦白。
刑部尚书年纪不算轻了,有一种老骨头要熬不住的感受。
不管民风开放与否,自古以来私通之事总制止不了,但因私通而形成多人伤亡的事就少之又少了。
景明帝脸上挂了薄怒:“竟有这等事?那二人安在,又是如何措置的?”
白玉镇纸挺硬的,金砖上还流了很多血,如果然把太子砸死了呢?
太子眨眨眼:“你是谁?”
太子分开东宫时还好好的,转眼就成了这个模样,还能是如何回事儿,定然是又作孽了呗。
太医在里边给太子诊治,景明帝背动手在外头来回转圈。
“在宫外。”
更何况那两小我是脑筋有题目吗,竟然跑到珍宝阁行轻易之事!
潘海看一眼砸晕在地的太子,颤声道:“皇上――”
“围观苍出产生了踩踏变乱,死伤十数人。”
听到这番话的太子妃用力咬着唇,冷静跟上。
“本日太子与内侍行轻易之事。”景明帝打断了皇后的安慰。
“高爱卿,你再说一遍,那二人是甚么身份?”
景明帝不由坐直了身子,安抚道:“高爱卿有话好好说。”
景明帝与皇后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来。
刑部尚书求见就没有太大题目了,起码那几个混账儿子应当与刑部搭不上边,也不存在户部与工部开口要钱的题目。
皇后:“……”
景明帝抄起桌案上的白玉镇纸就砸了畴昔。
想想那景象,景明帝就脑仁儿疼。
总算有惊无险返来了。
“本日珍宝阁因有人行轻易之事引来百姓围观,成果拥堵之下多名百姓从楼梯滚下,形成严峻踩踏变乱,亡三人,伤十数人……”
潘海走出去:“皇上,刑部尚书求见。”
皇后:“……”
皇上真爱自欺欺人,这还用再说一遍嘛。
御书房内是令人堵塞的沉默。
虽这么说,内心却有些茫然。
“传太医!”把太子砸得头破血流,景明帝还能如何办,只能传太医了。
景明帝正揣摩着,刑部尚书就走了出去。
闻讯赶来的皇后低声问先一步赶到的太子妃:“到底如何回事儿?”
太子妃对此竟已有些心如止水。
刑部尚书缓慢看了景明帝一眼,见皇上表情仿佛比较平和,稍稍松了口气。
景明帝几近要抓狂了。
太子溜回东宫,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景明帝终究开口:“太子呢?”
皇后:“……”
“高爱卿为何不答复?”刑部尚书的沉默让景明帝俄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景明帝脑袋嗡了一下,碰翻了手边的茶杯。
刑部尚书深深作了一揖:“皇上,微臣有罪!”
他固然恨不得把这混账东西打死,可毕竟不能真打死啊,扔出去的镇纸实在是照着肩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