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他们出去!”未等安国公开口,卫氏便蓦地坐了起来。
季崇礼缓慢瞥了季崇易一眼,晓得这事瞒也瞒不住,硬着头皮道:“三弟……三弟与那名女子跳湖了……”
很快一名与含芳不异装束的丫环端着一盏姜茶走上前来。
安国公心中七上八下,这时仆人仓促出去禀报:“国公爷、夫人,世子带着三公子返来了。”
“混账!”安国公抬脚踹翻了一把椅子。
“娘,我没事。”季崇易暴露一抹衰弱的笑容。
季崇易直挺挺跪着,语气果断:“父亲,儿子只喜好巧娘,不喜好东平伯府的四女人。儿子连见都没见过她,实在没法与她做伉俪!”
但是东平伯府再差也比平头百姓强啊。
“父亲如果赶巧娘走,那把儿子也赶走好了。”季崇易干脆站了起来。
卫氏身边的大丫环含芳走到巧娘身边,笑道:“巧娘女人请随婢子来。”
季崇易磕了个头:“父亲,母亲,您二老就成全儿子吧。”
这话倒是看着安国公世子季崇礼问的。
巧娘这才放下心来,跟着丫环出去了。
卫氏停止了抽泣,瞄了里室一眼,考虑道:“要不如许,我们与东平伯府的婚事稳定,至于巧娘,就让三郎纳了她当良妾吧。”
安国公的视野却落在季崇易身后。
“如何会没事呢?”卫氏抚摩着季崇易的脸颊,泪珠簌簌而落,“头发都是湿的,好端端如何会落水啊!”
卫氏也不劝了,神采一样丢脸。
姜似绞干了头发,又喝过阿巧奉上的姜糖水,顿觉浑身暖合起来,躺倒在床榻上没过量久便沉甜睡去。
“绽蕊,快把姜茶给三公子端上来。”
下水救人对体力耗损太大,她早就累坏了。
“大哥,你让开!”季崇易想要推开季崇礼却挣扎不开,目睹婆子就要出门了,又急又怒之下噗地喷出一口血来,随后栽倒在季崇礼身上。
卫氏捏着帕子拭泪:“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莫非你和大郎他们就不疼三郎?要我说,还是想想如何办才是端庄。”
见安国公嘲笑,卫氏哭道:“老爷,你想想,三郎与巧娘都殉过一次情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啊,如果三郎真的有个好歹,我们悔怨就来不及了。”
东平伯府覆盖在一片喧闹的黑暗中,与之隔了两条街的安国公府却人影攒动,灯火透明。
“请大夫做甚么?他想死谁能拦得住?”安国公看着跪在地上的季崇易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骂道,“小牲口真有本领啊,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但是老爷如果硬生生分开三郎与巧娘,三郎恐怕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我把他逼死?他这么不懂事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安国公虽这么说,想到季崇易吐血的景象不由有些后怕。
离季崇易半丈远立着一名娇小女子,此时正低着头摸着衣摆,难掩不安。
卫氏的神采当即就变了,声音不由扬起:“她是谁?”
未几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丫环挑起珠帘,走进三小我来。
先前府上因为三郎的失落闹得人仰马翻,夜里忽闻三郎落水,他只顾得上问一声人有没有事就赶快命大郎赶畴昔了,现在竟不知三郎究竟是如何溺水的。
巧娘惊奇昂首看了卫氏一眼,旋即低下头去,严峻道:“不,不敢当夫人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