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夫出去开药方,卫氏不由抱怨起安国公来:“老爷脾气这么急,莫不是要把三郎逼死么?”
“你闭嘴!总之婚姻大事不能由着你胡来,你再执迷不悟的话,我这就命人把巧娘赶出去!”
“父亲如果赶巧娘走,那把儿子也赶走好了。”季崇易干脆站了起来。
斜靠着床头的安国公夫人卫氏正抓着安国公的手哭得歇斯底里。
“咳咳。”
安国公心中七上八下,这时仆人仓促出去禀报:“国公爷、夫人,世子带着三公子返来了。”
先前府上因为三郎的失落闹得人仰马翻,夜里忽闻三郎落水,他只顾得上问一声人有没有事就赶快命大郎赶畴昔了,现在竟不知三郎究竟是如何溺水的。
“那你说如何办?”
卫氏也不劝了,神采一样丢脸。
季崇易扑通跪了下来。
“三郎,为父都探听过了,东平伯府的四女人在都城贵女中是着名的美人儿。”安国公耐着性子劝道。
卫氏捏着帕子拭泪:“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莫非你和大郎他们就不疼三郎?要我说,还是想想如何办才是端庄。”
“绽蕊,快把姜茶给三公子端上来。”
“是呀,你们订婚后娘也找机遇瞧过了,你父亲没有哄你。”卫氏跟着道。
“快让他们出去!”未等安国公开口,卫氏便蓦地坐了起来。
季崇礼抓住季崇易的胳膊,劝道:“三弟,你就不要惹父亲活力了。”
真是一点端方不懂的野丫头,先不说一个女人家与她儿子来往,就说刚才分开时竟不晓得对在场之人施礼,就能看出教养如何了。
安国公冷眼看着小儿子把姜茶喝完,这才发问:“到底如何回事?”
卫氏骇得花容失容,尖声喊道:“快请大夫――”
“混账!”安国公抬脚踹翻了一把椅子。
卫氏责怪看了安国公一眼:“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干甚么?三郎落了水还是从速请大夫来瞧瞧,开上几副驱寒的药才好。”
“不可!”见那婆子要往外走,季崇易抬脚去追。
“如何会没事呢?”卫氏抚摩着季崇易的脸颊,泪珠簌簌而落,“头发都是湿的,好端端如何会落水啊!”
卫氏眼底闪过寒光。
很快一名与含芳不异装束的丫环端着一盏姜茶走上前来。
“请大夫做甚么?他想死谁能拦得住?”安国公看着跪在地上的季崇易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骂道,“小牲口真有本领啊,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安国公暴跳如雷:“休想,只要我活着你就给我死了这份心,老诚恳实把东平伯府的四女人娶过门来!”
但是东平伯府再差也比平头百姓强啊。
季崇易磕了个头:“父亲,母亲,您二老就成全儿子吧。”
季崇易见状伸手把巧娘拉到身边,直视着卫氏的眼睛:“娘,她就是儿子心悦之人,叫巧娘。”
卫氏越太宗子季崇礼,一眼就看到了面无赤色的三子季崇易,起家扑了畴昔:“三郎,你这是如何了?快让娘看看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