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此时心中亦酸楚不已。
追着姜湛打的男人背影高大,闻言一脚踹畴昔:“你四妹如何会来?小牲口到现在还想乱来我!”
“走了。”姜似提着裙角跟上去。
现在她不但要挽救兄长的性命,还要让害死兄长的人获得应有的奖惩。
姜湛抬手摸了摸额头。
夜里,季崇易建议了烧,急得卫氏一早晨没睡安稳,转日一晨安国公世子夫人郭氏前来存候时便对她道:“昨早晨产生的事想来你也传闻了,东平伯府那边你就代我走一遭吧。”
父亲担忧得真有事理,昨夜他就被贼人拿砖头攻击了呀,但是这事千万不能说!
东平伯姜安诚在见到小女儿的一刹时神情温和起来,乃至带了几分奉迎:“似儿如何来了?”
一声惨叫突破了东平伯府凌晨的安静。
传闻人受了刺激便能够脾气大变,昨夜女人受的刺激可不小。
姜似从打扮台前站了起来,抬脚便往外走。
郭氏听了卫氏的交代,心下虽有几分难堪却不敢推委,忙去安排。
姜似对着姜湛略略屈膝,“二哥,你还好吧?”
“那狗洞已经堵上哩,儿子今后包管不从那边走了。”
她当初多不懂事,嫌弃父亲没有本领,不像隔壁邻居永昌伯那样立下大功绩使家中爵位持续下去,害她受人轻视,却忘了父亲对她的心疼是无价的。
想到这里,姜湛鼻尖竟有些发酸,忙移开眼睛,唯恐被姜似看出来。
安国公听了更加不满:“话不是这么说的――”
“先去二公子那边看看。”姜似加快了脚步。
卫氏嘲笑:“等过了东平伯这一代,东平伯府的爵位就没了,到时候与平头百姓无异,他家女儿又自幼丧母,能嫁到我们国公府来莫非还要拿乔不成?”
女人不到十岁的时候与二公子倒是顶好的,经常在一起玩,等年纪渐长就与二公子冷淡了,特别是这两年见了二公子连话都没有几句。
姜似莞尔一笑。
安国公叹了口气:“那好,明日一早你就去东平伯府走一遭,好好和人家说说。”
“还没有,筹办给祖母请过安后再归去用。父亲要不要与女儿一道去慈心堂存候?”
“小牲口,你乐意钻狗洞也就罢了,有没有想过万一有贼人从狗洞出去如何办?”
若不是女儿在这里,不便大发神威,他非把这混小子的腿敲断不成。
阿蛮一样一头雾水,悄悄点头。
那高大的背影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只可惜当时的她白白生了一双好眸子,却看不清甚么是最首要的。
姜湛下认识要跑,想到mm就在一旁看着可不能失了志气,硬生生忍住了,挺直腰板道:“父亲,您消消火。儿子皮糙肉厚,就算您打着不手疼,把稳吓着mm。”
姜湛与姜似一样,边幅都随了母亲。
“小牲口,你跑得快是不是还挺高傲的?”姜安诚好不轻易才停歇下来的肝火因为姜湛这句话又被扑灭了。
“似儿,如何不走?”
“似儿用早餐了么?”
“野狗不惨啊。”一个弱弱的声音紧跟着传来,随后那声音变成惨叫,“父亲,您轻点啊,别打脸,别打脸――咦,四妹来了。”
姜安诚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父亲,四妹,等等我啊,我也去。”
当时候,她很天真地说:“难不成女儿还比不过一个死人?好好的婚事退了,父亲能给女儿寻一门更好的婚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