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自太祖洪武天子起,反面亲,不赔款,不割地,不进贡,纵使君王被俘犹自抵当到底,如此方有本日大明。
熊廷弼眉头皱了皱,并没一拍桌子痛骂,只道:“莫非你也觉得我是胡搅蛮缠?”
康丕扬、何尔键、宋本庆联同那王之心,四位御史不约而同向后退去。
对左光斗,熊比对那四人高看一眼,因为左光斗的父亲左出颖是治水大材,在他眼里是无能事的,而非只会耍嘴皮子。
康丕扬他们均是恭贺这位表字共之的御史,且恋慕不已,启事便是京中假官假印横行,多次查办都无结果。现在抓了那幕后制假大奸金鼎臣,顺藤摸瓜,假官自能一扫而空。
仰仗此案,左光斗定能申明鹊起。
熊廷弼瞋目圆瞪,大有一言反面就脱手的架式。
良臣脑海中闪现后代对熊廷弼的描述,再看面前新鲜一幕,油然赞叹:诚不欺我,熊大佬,真蛮人。
“共之本日不是巡城去了么?”王之心非常惊奇。
熊廷弼剑眉一挑,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下,端起碗来就要用饭。
只是,左光斗貌似对他熊廷弼非常讨厌。
“就是。建州使团就在京中,建州右卫首级舒尔哈齐又夙来亲附大明,有他在,建州焉会兵变?”何尔键也做过辽东巡按,对建州的事还是清楚的。
四御史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因为他们晓得熊蛮子真会脱手。
左光斗未正面回应,而是道:“宽甸弃守之事已丰年余,朝廷早有明诏,辽抚及总兵俱有奏疏,此中短长干系说的明白,朝堂并无贰言,何故熊兄却有惊人之语?...这实在是令人费解。依我看,熊兄还是再考虑的好。”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天晓得这熊蛮子是如何进的都察院。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谛。
康丕扬耻笑道:“李成梁镇守辽东数十年,我看,如何都比你这刚去辽东的巡按要强吧?”
来人三十出头,身穿官服,一脸正气,也是一御史。
熊廷弼瞪了宋一眼,并没发作,而是沉声对左光斗道:“宽甸六堡,辽抚和总兵错了。既是错了,我身为辽东巡按,自当改正。”
没了这股精气神,大明还是大明么!”
以理服人不如以拳头服人。
且不说他们四人都是朝廷命官,科道清流,决计不会跟个贩子凡夫般在大厅广众之下和同僚互殴。
大丈夫当如是啊!
“笑话!割本身身上肉去喂狼,狼吃饱了以后就会变成狗么?
身强体壮,也是装逼的本钱啊。
只是,熊蛮子哪来的底气敢和同僚这般?
“你就是桐城左光斗?”
论囗舌之争,四御史从不惊骇任何人,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这就是他们的本领,偏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是都察院这异类熊蛮子的敌手。
不过,人家也是官。
真谛,永久在拳头击打范围以内。
“错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