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就滚蛋,凭的担搁我用饭。”
端起碗来用饭,放下筷子骂娘……
四御史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因为他们晓得熊蛮子真会脱手。
“就是。建州使团就在京中,建州右卫首级舒尔哈齐又夙来亲附大明,有他在,建州焉会兵变?”何尔键也做过辽东巡按,对建州的事还是清楚的。
来人三十出头,身穿官服,一脸正气,也是一御史。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谛。
熊蛮子,并非浪得浮名。
“啊?那真是太好了,共之兄不日必将名动京师!”王之心欣喜交集。
不过,人家也是官。
左光斗沉吟半响:“弃守宽甸六堡,或许是李成梁用心为之,目标就是让建州加快分裂,使兄弟反目,我大明坐收渔人之利。”
此,真猛人也!
此人出去后对王之心等人道:“刚查获大奸金鼎臣,其已供出很多假官,我已叫人去拿人了,若无不测,京师假官将为之一清。”
熊廷弼瞪了宋一眼,并没发作,而是沉声对左光斗道:“宽甸六堡,辽抚和总兵错了。既是错了,我身为辽东巡按,自当改正。”
熊廷弼嘲笑一声:“不去斩断恶虎利齿,反将但愿依托在绵羊身上,真是好笑!”
良臣正猜着,一句宏亮的声音在他身后想起。
大丈夫当如是啊!
熊廷弼刚说完,康丕扬就嘲笑道:“你这是危言耸听!”
只是,左光斗貌似对他熊廷弼非常讨厌。
说话的是良臣。
良臣脑海中闪现后代对熊廷弼的描述,再看面前新鲜一幕,油然赞叹:诚不欺我,熊大佬,真蛮人。
身强体壮,也是装逼的本钱啊。
如果本身也能具有熊廷弼的体格和技艺,当日何必认怂惧了阿敏他们。
“错在那边?”
寸土必争,寸土不让,方是我大明的精气神!
“久闻江夏熊飞白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公然真脾气。”左光斗笑而不语,明眼人却都听出他话音所指,绝非字面意义。
身长七尺,有胆知兵,善摆布射,性刚负气,却好漫骂,不为人下.....
熊廷弼瞋目圆瞪,大有一言反面就脱手的架式。
没了这股精气神,大明还是大明么!”
熊廷弼将饭碗放下,定睛看着左光斗,他晓得此人是前年中的进士,而后便任中书舍人。客岁他往辽东任巡定时,此人刚进都察院。
莫非,他的背后站着哪位楚党大佬?
就算他们敢,也打不过。
“宽甸设堡二十年不足,住民繁洐十数万,早已成辽东首要堡垒。六堡单地形而言更是我辽东重镇抚顺,清河独一樊篱,若丧失此处,抚顺、清河直面建州,一旦有失,建州必将纵横辽东,不成反对。”
熊廷弼夙来重做事之人,而轻清谈之人,因对左出颖有好感,对其子左光斗自也有好感。又闻左光斗查办假官假印这一京师毒瘤,自是另眼相看。